往後你要我做什麼只管吩咐,事後給口酒喝就成。”獨孤破城猶豫了一下講道。為了一口酒低聲下氣,雖然有點丟臉,可是總比沒酒喝好。
鍾珍瞪了他一眼,“你還嫌不夠丟人,少說兩句不行啊!”
人家苦茶大禪師還在旁邊呢,大家還在傳送陣的大廳中,她一副妖獸模樣本來就打眼,偏巧還有獨孤破城胡說八道。一堆人正豎著耳朵在聽。
“你這是答應了,呵呵。咱們說好了啊!”獨孤破城絲毫不在意鍾珍語氣中的不滿,也沒發現旁人都斜著眼看他們,喜滋滋的又道。
大姑娘們發脾氣都是假的,他在東幻城已經領教過了。雖然不明白女子為何經常假裝發火,不過瞪眼的模樣還挺有趣。
縱使修為高深,養氣的功夫更是無人能及,苦茶大禪師聽兩人之間稀裡糊塗的對話,一貫嚴肅的面孔也忍不住有少許開裂。
等獨孤破城沒那麼痛苦了行動無礙,大家便穿過大街,直接往城門口快速奔去。
修仙城不但不許打架殺人,也不許飛行,得出了城門才能為所欲為。
鍾珍低著頭靜靜思索著,該先去那個殺了邊荒老祖的小修仙城,還是先去淨蓮派。
正在此時,一個剛煉氣入門的小孩子跌跌撞撞,斜刺刺地從對街撞過來,彷彿後面有人追著他打似的。鍾珍本想跳起來讓開,不過那孩子眼看就要跌倒了,她嘆了口氣,算了,日行一善,當是報答老和尚傳授佛經。
伸手將孩子扶好,她好奇地問道:“你跑什麼跑,到處都是修為比你高的人,衝撞了高階修士會倒黴的。”
忽然她手心被小孩子塞進一枚蠟丸,鍾珍不動聲色,仍舊一副慈愛的模樣看著小孩。
那孩子臉上抹著不少黑灰,看不出本來面目,他聲帶哭腔地說道:“我爹要打我,不跑不行啊!”
“傻蛋,你爹要打你,就讓他打兩下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他又不可能真打,肯定是越打越輕。”
小孩站定了腳步,忽然定定看了鍾珍兩眼,眼中飽含著淚水,“多謝前輩搭救之恩。”
他說罷便飛也似的又跑了,小小的身子靈活地拐進一個巷子,再也瞧不見他的身影。
手裡的蠟丸會是什麼,是求救,還是知道什麼隱秘前來報信。鍾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嘴角帶著一絲無奈,這孩子真機靈。
她不記得這個孩子,也不記得那個小修仙城的大部分的倖存者,當時都累成一條狗了,根本沒心思注意旁人。
往前走了兩步,夾在苦茶與獨孤破城中間,鍾珍偷偷捏碎了蠟丸,裡面藏著一張薄薄的獸皮紙條。
藉著兩個比她高太多的人阻擋,又將翅膀往身前伸了伸,擋住手指的小動作,她展開小紙條。
“長生樓,追殺我們與前輩。”
蠟丸微溫還有些軟,墨水也糊了少許。顯然是剛書寫的。鍾珍苦笑,她的模樣太顯然,竟然馬上有幸存者馬上發現她來這座修仙城。
仔細想了想,鍾珍似乎從未聽說過“長生樓”。不過她沒聽說的事情很多,畢竟很少與其他修士很聊天,一般都是自己翻開五花八門的玉簡罷了。
面帶淡淡的笑容,她好似閒聊一般給苦茶大禪師傳音。
“禪師可聽過‘長生樓’?”
先前那小孩子假借爹爹要揍他,實則是在傳遞訊息,苦茶自然看在眼裡。聽到鍾珍問起“長生樓”,他頓時心中一沉。
“糟了!”
苦茶沒有回答鍾珍的話,面色冷凝一絲遲疑都沒有,即刻奔進小孩子先前竄進去的那條小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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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