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皺著眉頭,以神識搜尋全船,竟然發現趙師妹不在船上。
難道她竟然拋下這麼多弟子,忘記祖師的吩咐,去親自護送了?
不對,即使趙師妹再糊塗,也不可能罔顧祖師的法旨。童有德面色蒼白,他已經想到唯一的可能了。
房間有禁制卻是不難開啟,不過也耗費了他一個時辰才撬開此門。趙春櫻竟然已經死在房間,從後心被人用手穿入,捏碎了心臟。
先前童有德已經想到了,一枚萬年回魂草的葉子,根本不夠治療玉玲瓏的傷。想必玉玲瓏吃下一片葉子,恢復了少許,趁著趙師妹不注意,乾脆殺了她,將整株回魂草給搶了。
救一條毒蛇的結果,必定是被毒蛇咬死。
玉玲瓏甚至連屍體都沒有毀掉,就這麼擺在裡面,其意更明顯。
譏諷嘲笑,惡意的報復。
兩條船上如今只有他一名元嬰修士,童有德想到這點瞬間冒出一身冷汗,如果玉玲瓏根本就沒有離開,在某個地方藏匿著,那該如何是好。
尋思了一番,覺得這種可能很小,畢竟玉玲瓏瞧見獨孤破城與鍾珍,一個是元嬰修士,另外一人是七階妖修,肯定早就逃之夭夭。
當務之急還是趕緊將朱公子一行人趕緊請回來,可是他手裡卻沒有傳音印記。
童有德將趙春櫻的屍體收了,免得其他弟子們瞧見,反而鬧得心驚肉跳。
尋到文修竹,他便道:“文師侄,你可有獨孤道友等人的傳音印記。”
文修竹搖頭,她只是為人方正,腦子卻好使。看童有德臉色不大好看,立刻意識到事情可能有變。
“童師叔,是不是出事了?”
“你趙師叔給玉玲瓏殺了,那女子人也逃走了。”
“這。。。。。。”
文修竹面色立刻變得很難看。便是心性極佳,此刻也忍不住又氣又急。要不是知道趙師叔本意是一心為門派打算,恨不得說一句“死有餘辜”。
如今可好,將大夥兒都擺在險地。
所謂打蛇不死,後患無窮。
。。。。。。
鍾珍在流星上飛了一陣,卻又忍不住擔心起來。
她坐在流星船的尾端,忽然抬起頭問道:“朱子陵,你說那個趙春櫻會不會做出放虎歸山的傻事?”
看朱子陵拿著一把扇子搖著,鍾珍心中納悶得很,高空又不是很熱,還涼颼颼的。
朱子陵如說書的先生一樣將扇子“啪”地收攏,隨即便鐵口直斷,變成個算命的。
“據本仙推測,瞧趙春櫻對大羅仙宗害怕得很,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八成會放了玉玲瓏,說不定還花心思給她療傷。我估摸著姓趙的當初說不定被抓過,甚至被人虐待,因此看見旁的女修一副可憐模樣,生出些莫名其妙的同情心來。”
鍾珍若有所思,很是同意朱子陵的推測。
趙春櫻口口聲聲說什麼“毫無反抗之力的弱女子”,倒是在說她自身一般。
朱子陵說會出事,定然會出事。
想到朱子陵極少出錯,幾乎料事如神,獨孤破城忙道:“咱們就這麼跑了,兩船了死了個乾淨,爺爺定然會不高興。子陵,你那個姓羅的老相好還在船上呢,可不能不顧及些。”
朱子陵被獨孤破城氣了個倒仰,誰說他傻,口口聲聲稱呼海祖為爺爺,又將羅立怡往自己頭上扣。
他在旁人面前裝裝樣子,自己人面前卻是顧不得了。
“獨孤破城,你盡胡說些什麼,我何時與羅道友有半分瓜葛,倒是你去爐鼎樓雲集的東幻城的時候,盯著羅道友看個不停。”
獨孤破城不忿,“還不是你拉我去的。”
“是你自個說飛昇後就沒怎麼四處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