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怏怏,漆黑的鬢髮也變得如雪一般。
在這十年中,燕赤霞和太玄女也遭遇到了危難,兩人在長安城的行蹤被有心之人發現,五莊觀在人間遊歷的門徒,一些巴結五莊觀的門派相繼派出人來追殺兩人。
“師兄,都是我害了你。”
兩人被圍困在一個山嶺上,四周是一個個身穿不同道袍的道人,神色冷峻,氣息強大,將燕赤霞和太玄女死死的圍困著,準備擊殺兩人,根除太白劍宗在洪荒的餘孽,而燕赤霞和太玄女已經身受重傷,已經無法抵抗這些道人。
看著四周的道人,太玄女心中充滿了愧疚。
“不要說什麼胡話了,我早就預料到了,只是沒有想到除了五莊觀人外,那些曾經參與圍攻太白劍宗的門派,竟然也無恥的追殺我們,看來他們害怕我們會再次壯大,找他們了結因果。”
燕赤霞輕輕嘆了口氣。
“哎,還好我沒有將那呆子帶來,不然就要跟我一樣了,可惜今生無緣了。”
太玄女取出馮作贈送給自己的那條手帕,在手上摩挲了幾下,輕輕嘆了口氣,伸手一揚,將手帕扔了出去,便盤膝在地,準備自爆神魂。
“嗡!”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輕的響聲中,被太玄女扔出去的手帕在虛空一晃,化作了數十丈大小,將所有人都籠罩在內,這手帕化作了一個巨大的圖卷。
這圖卷中無數的圖畫不斷閃現,讓四周的道人一陣恍惚。
“法寶?”
所有圍攻的道人頓時大駭,想要反抗,可是在他們怒吼中,便被這永珍圖收攝了進去。
“法寶!竟然是法寶?那個呆子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送了一件法寶給我?”
這一刻太玄女看著空中不斷閃爍的永珍圖,腦海中猛地劃過馮作的一切,那個轟傷黑虎的金光,那個畢恭畢敬的奇怪道人,這一切都在太玄女腦海中轉動,似乎明白了什麼,尤其是看著身旁的師兄喃喃低語著:“是那位前輩?”
“師兄,你知道馮作是誰,對麼?你告訴我,告訴啊。”
太玄女神色激動的看著自己的師兄,不住的問道。
而此時身在嶺南的馮作因為新皇登記,大赦天下,被皇帝下詔回到長安城,只是馮作一回到長安城,便聽到天子被佛門蠱惑,竟然以皇帝至尊親自去迎佛骨,而且這十年,摘星閣還沒有建造完全,只建造了一小半,這讓馮作憂心忡忡。
再回到長安城的第六天後,馮作不顧公主李艾的反對,再次上書,反對李家天子迎接佛骨,也再次反對建造摘星樓。
這一次李家天子暴怒,將馮作貶到極北苦寒之地,而這一年,馮作已經五十多歲了,以身體的狀況,貶斥到極北苦寒之地,那將會永遠都無法再返回了長安城,甚至會老死異地。
在馮作離開長安城的時候,無數的百姓夾道相送,可謂是萬家空巷,因為這些百姓知道,這位為名請命,為國為家的馮青天可能再也無法回到長安城了。
“馮大人,前面有西域舞妓在表演劍舞!應該是長安城百姓感恩大人而請來的。”
馮作拄著柺杖,走到城門的時候,前方出現數個舞妓正在表演劍舞,而中間的一個女子帶著面紗,手中握著一柄長劍,在虛空輕輕的舞動著,這舞動中,這女子緩緩的接近著馮作,一步一行,眼眸中看著馮作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柔情。
“馮作,我等你二十多年了,你這次可以跟我走了麼?”
這個白衣舞娘來到馮作面前後,手中輕輕的一點,露出絕美的容顏,語氣哀怨。
“太玄女?”
馮作看著面前的女子,面色猛地一喜,只是歡喜之後,看了看自己蒼老的手臂和佝僂的身軀,露出一絲悽慘的苦笑:“太玄女,我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