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這個女娃不識好歹。
“孃親,回到正題吧。”洛安放下了手裡的茶盞,屋內頓時想起瓷器輕碰桌子的清脆響聲。
鳳熾天連忙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麟兒,你說。”
洛安反問向鳳熾天,“孃親你難道沒什麼想法嗎?”
“自然有。”鳳熾天便乾脆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孃親不解,你剛才為何能聯想到水清淺?他入朝的這些時日,倒也安分守己,沒做什麼不軌之事。”
她身後的含玉又充當起了隱形人,只是,他眼角的餘光總是有意無意地關注著洛安。
這是連他自己都未發覺的事情。
洛安嗤笑一聲,語氣幾分嘲諷,“孃親,你別被他的表象騙了,世上任何男子都可以是安分守己的,但,他絕對不是!”
默了默,她話鋒一轉,語氣平靜了下來,“而我之所以聯想到他,是根據一條線引出來的。
孃親你想啊,那楚涵陽說她參加的宴會是段會英舉辦的,而那段會英可是站在我皇妹那邊陣營的。
在我皇妹陣營的,還有葉珍,而且葉珍算是這個陣營的老大。段會英舉辦這種宴會做什麼,還不是為了拉攏拉攏朝廷官員的心,順便巴結巴結官職較高的官員,好攀上大樹。
所以,那宴會,她十有**請了葉珍,而水清淺是葉珍的侄孫,且是朝廷上官位較高的一員,所以,葉珍為了面子,極有可能將他帶了過去。”
她現在越想越確定是那個白衣男子就是水清淺。
水清淺啊水清淺,你終於要露出狐狸尾巴了。
鳳熾天慢慢地消化了洛安的話,然後總結性地問出了一句,“麟兒,根據你話裡的意思,你之所以判斷楚涵陽口中那所謂的白衣男子是水清淺,是因為你覺得他有參加那個宴會的可能性吧!”
洛安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可這也不對啊。”鳳熾天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些參加宴會的官員也許帶了家眷,這樣的話,宴會上不就不可能只有水清淺一個男子了?”
“孃親你一定沒見識過那種宴會吧。”洛安又毫不吝嗇地投給鳳熾天一記鄙視的眼神。
“難道你見識過?”鳳熾天怒了。
“當然。”洛安一點不在意鳳熾天的怒火,自豪地說了一句,手裡把玩著自己的手指,一臉悠然自得,“那種宴會上,不是政事討論,相互間聯絡同僚的感情,就是桃色交易。
所以,參加這種宴會的人怎會帶家眷過去?就算帶了,也肯定會讓他們隔區逗留,絕不會將他們帶到宴會上。所以,有資格出現在那個宴會上的男子,只可能是水清淺。”
她曾參加過鳳沐軒舉辦的宴會,親身體會過,自然知曉那種宴會有多麼骯髒,充斥著各種利益、交易、以及各種**裸的**!
她突然想起在那宴會上鳳沐軒隨口就將她府上的兩個男寵送給別的女人的情景,心裡就一陣惡寒,再想起孃親剛才也隨口說要將含玉送給她的事情,她的情緒突然轉為了悲哀與無奈。
都差不多,這些人。
在這些位高權重的人眼中,地位卑賤的人,就只是可交換贈送的東西。
因為,等級分明的思想已經深入了她們的骨子裡,讓她們理所當然地俯瞰著眾生,隨意主宰這每個人的命運。
她突然有些後怕,自己漸漸被這個時代同化,終有一天,自己會不會也變成同她們一類的人?
若真的到那時,她,還會是自己嗎?
鳳熾天斂眉思索了會,繼續狐疑地問出了一句,“那麟兒你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