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她信得過。
而在墨宮裡,她依舊演戲,每天都將自己關在宮殿裡,飲酒消愁,不理正業,很多人都來勸解她,都被她轟了出去,即使她心裡歉意,但也必須這樣做。正如洛安所說,這墨宮裡也許有內奸,所以,她賭不起,只能辜負這些人的心意,後來兩個月,很多門徒都偷溜離開,她也睜隻眼閉隻眼,只是師母依舊沒有動靜,看來她得使出狠招,就是徹底毀了墨宮,即使滿心不捨、不忍,她也必須這樣做,雖然極端,但也許會最有效果。
那夜,她猶豫了半晌,終是向白蓮點了點頭,白蓮將手上的火把投向了已經空無一人的墨宮,由於周圍已經提前撒了燃油,很快大火吞噬了整個墨宮,瘋狂地燃燒著每一個角落,勢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燃成灰燼。看著遠處的火光沖天,她滿心愧疚和傷感,可是為了將隱匿在江湖中某個角落的師母引出來,她不得不如此。
“姑姑,你做得很好了。”洛安安慰道。
一旁的白蓮已經悄悄退出房外,將空間留給這姑侄兩人。
寧邪將寧玥身上的薄毯輕輕掖了掖,就轉身抱起洛安,走至桌邊坐下,讓洛安面對自己坐在自己的腿上,看著洛安一臉認真道:“洛兒,姑姑有話想跟你說。”
“有什麼事嗎?”洛安見寧邪認真的表情,也開始嚴肅了起來。
“…姑姑就是想問你,你對自己的母親可有什麼想法?”寧邪開始小心地措辭,害怕傷害到洛安,畢竟她還年幼,心靈應該還是脆弱的吧。
“姑姑為何問這個?”洛安愣了一下,很是不解。
“你先回答姑姑,好不好?”
洛安糾結了一下,最終跟寧邪坦誠道:“姑姑,我之前見過她。”
“什麼!怎麼會?洛兒,你怎麼可以暴露?”寧邪聽她這樣說,被嚇到了,急得聲音都不自覺地大了起來。
“拜託!姑姑,我如果暴露了,怎麼可能還能呆在這裡跟你說話?”洛安好笑道,接著她便將那天和鳳熾天見著面的事請跟寧邪敘述了遍。
她講得興致盎然,寧邪則聽得冷汗連連,這小傢伙人雖小,膽子卻大得可以,氣得她連忙將洛安翻過身去打了她三下小屁屁,“你就知道胡鬧!”
洛安委屈死了,可憐兮兮道:“姑姑,我這不是沒露餡嘛!你幹嘛打我?”
“幸好秋藥機警,才矇混過關,你說若稍有不慎,我們那一個月的努力就都白費了。”寧邪一陣後怕,鳳熾天可不簡單,上幾次她那也只是利用了她在乎寧玥和洛安的心理才將她騙過去。
“姑姑,我知道了,我保證以後不再惹事!”洛安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信誓旦旦道。
剛才有些凝重的氣氛經洛安這一鬧變得輕鬆了不少,寧邪索性放開話來,問道:“洛兒,你對你母親可有什麼感覺?”
“唔…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不過我覺得她是挺溫柔的一個人。”洛安結合了那天的經歷想了想,認真地說道。
“嗯,姑姑也覺得。”寧邪隱去內心的酸澀和不甘,開始以客觀的態度評價鳳熾天,“經我觀察,她品質並不壞,只是身為皇帝,有很多不得已,而且,她對你爹爹…是真心喜歡的。”
洛安也沉靜下來,微垂眼眸,心裡對寧邪說的話也是贊同的。母親是以為美人爹爹真的死了,她聽人說熾帝不顧鳳天禮法,以鳳後之禮將那屍骨葬在了自己的皇陵內,所以那天,她應該是從沛城南郊的陵園過來的,而且那日她見她面容憔悴,雖然在笑,眼神卻總是凝著一股哀愁,可見她對美人爹爹是在意的,也為美人爹爹的死感到傷心的。
可是,正如姑姑所說,她是皇帝,所以會有很多不得已,這“不得已”三字可真耐人尋味啊!因為她的不得已,她美人爹爹難道就該被虐嗎?只是不知道美人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