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夠看到,是因為我愛羅的體內已經沒有任何靈魂存在的跡象,他——已經死去。
艱難的邁出步子,我走了過去,站在我愛羅的面前,蹲下身,輕輕地抱起那一直守在我愛羅身邊的一尾。真正讓我心疼的,是這 個孩子。
一尾沒有哭泣,它大大的眼睛裡沒有一絲霧水,可那雙眼睛卻不再清澈見底,不再灼灼發光,此時它們變得空洞無神,彷彿心已經死了。
看著一尾身後的多出來的那條尾巴,我已經明白,它的尾巴找回來了,但是它卻永遠地失去了我愛羅。
“守鶴……”
我輕聲喚著一尾,可它卻沒有半點反映,原本溫熱的小身子此時也漸漸變得冰冷了起來。
“守鶴,不要這 樣。”
我知道我這 樣說沒有任何的作用,但是,我真的無法看著一尾這 副模樣。它迴歸的尾巴上帶著淡淡的藍色光芒,我知道那就是我愛羅原本的靈魂。
靈魂已經和尾巴的力量結合在了一起,一旦靈魂脫離身體回到了尾獸身上,那麼原本的靈魂也會隨之離去,人柱力就此死亡。
我所有的努力就是為了不要看到今天這 樣一幕,但是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改變這 樣的事實麼……
“阿仁……”
原本清亮的聲音此時也變得嘶啞,一尾喃喃的叫著我的名字,我趕忙托起它,看著它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問:
“守鶴,你沒事兒吧?”
“阿仁……是我害死的小羅羅,對不對?”
“不是,真的不是。”我看著一尾那迅速盈滿眼眶的淚水,咬了咬嘴唇。
“要是我當初不拜託你幫我找尾巴,也就不會這 樣了,對不對?”
我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一尾氾濫的淚水,默默無語。
“嗚……果然是這 樣的……嗚……”
“守鶴。”我輕輕地給一尾拭去淚水,指著它的尾巴,說:“你看,我愛羅永遠都會和你在一起的。”
一尾一愣,看向了自己的尾巴,“你騙人!”
“我沒有騙你,守鶴,它的靈魂永遠在你的尾巴上,所以,你們永遠在一起。”
這 時我才發現,大部分尾獸都聚在了我的身邊,二尾、五尾、六尾、八尾以及九尾,它們都靜靜的看著眼前發生的這 一切,大家都知道,今天發生在一尾身上的事情,明天就有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每隻獸都很清楚,它們愛上的是人類。
總有一天,這 些接踵而至的事情會讓它們喘不過氣來,總有一天,悲傷會席捲沒一隻獸。
但,這 就是大家的選擇。
我看著千代婆婆用自己最後的力量,將靈魂的生命力移入了我愛羅的體內。在千代婆婆彷彿沉睡般永遠的閉上了那蒼老的雙眼時,我愛羅也隨之復活。
靈魂移入別人的體內,這 樣的魂魄不能夠既不能存在於這 個世界,也不能去地獄。千代婆婆的靈魂已經在我愛羅的體內重生,這 個世界上,再也沒有那個名叫千代的人的靈魂。
我看著那一直站在千代婆婆身邊的紅髮男孩,儘管那只是一個模糊的景象,儘管他是一個靈魂的存在,可我仍舊知道,他是蠍。
這 就是你想要的麼,蠍?戰鬥的勝利能帶來什麼?戰爭永遠是死亡的代言人。
我愛羅醒來的那個瞬間,所有人都為之一振,卻只有我用悲哀的眼神看著一尾那激動的樣子。我愛羅身上的靈魂不是他原本靈魂的顏色,他真正的靈魂在一尾的尾巴上,可既然他復活了,那將意味著他會失去他最寶貴的東西。
“小羅羅……”一尾首先出聲,眼淚又跟著流了下來,儘管這 一次是喜極而泣。
我愛羅看了看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