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鮮魚,怎麼都不想往前走了。
於勝男先是沒注意到他停了腳步,難得有想做菜的念頭,走著走著,等她發現身邊的人沒跟上來,回頭一看,就見到他兩眼求饒似地瞅著她,那樣子甭提有可憐,讓她一下子笑了。
踩著細高跟,光潔的大理石地面,她走起路來完全沒有壓力,站在他的面前,伸手摟住他壯實的腰,“怎麼了,不想試試我的手藝?”
他自然不敢回答說“是”,那樣的下場可想而知,於是,他拼著博老婆高興的勁頭,準備把自己豁出去一回,總之不會食物中毒就成了。
“沒有的事,我已經等不及了。”態度是重要的,他認為,做什麼事不管成功與否,態度決定一切,“我幫你一起挑魚,你做的,我都會吃完的。”
“你做的,我都會吃完”,這句話,把她從現在帶到過去,想起他躺在醫院裡的情形。
春日的午後,陽光從格子窗簾縫隙間,悄悄地落進來,落在於勝男身上,她手裡拿著樣子簡單的圓珠筆,塑膠筆頭已經讓她咬的留下牙印,為再一次參加高考,她星期日都沒有出門,沒日沒夜地把自己投身到習題的海洋裡。
“大姐?”
她聽到那個聲音,整個人立即站起來,滿臉的笑意,看著門口的人,“連澄,你怎麼來了,你們學校不補課嗎?”
連澄就站在門口,沒有要進入她房間的意思,淺笑盈盈,“大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武烈,我們一起去。”
他們?
她一下子就知道是誰,還不是那幾個人,都是大院裡的人,一說想看武烈,她的心一下子就虛了,這幾天除了去學校,她哪裡都沒去,天天窩在家裡,就是往武烈家門口走過,都不敢看他家一眼。
武烈到底是怎麼樣了,她都不敢打聽,怕讓別人知道是她一推窗,武烈才從視窗摔下去,這幾天廖碧阿姨都沒有找她,估計是武烈沒有說?
她這麼想的,可是防不住心裡很忐忑,把圓珠筆夾在書裡,她脆生生地應了個“好”。
一行五個人,沈科、廉謙、喻厲鏡、連澄再加上她一個,四個人擠入於家老爺子的車裡,由警衛員開車送到軍區總醫院那裡。
武烈躺在病床裡,穿著病號服,蓋著被子,看不出來是哪裡傷著了,廖碧陪坐在病房裡,手上織著毛衣,顏色還是粉嫩的那種,應該不是給武烈的吧。
“你們都來了呀?”廖碧笑容滿面,指著正睡著的武烈,壓低了聲音,“武烈睡著了,剛睡著的。”
幾個人都沒有大聲,生怕把武烈驚醒了,更沒有走入病房,都在外頭,看著廖碧放下手頭正織著的毛衣,從裡面走出來。
沒待別人先開口,已經往病房裡探頭過好幾回的於勝男怎麼也憋不住,把聲音幾乎是壓倒嗓子眼底,“廖阿姨,武烈幾時出院?”
她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很自然,看著武烈睡著的樣子,心跳跟擂鼓聲一樣,讓她安心不下來,咬咬牙,還是果斷地問出口。
廖碧瞅著她,兒子從視窗掉下來,也算是萬幸,到醫院一檢查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有些腦震盪,留院觀察一下,要說是怎麼掉下來,她想只有兒子與這位於家的小姑娘兩個人知道。
可兒子非說是他自己爬到視窗,自己不小心掉下去,她這做孃的覺得這個藉口真不是普通的爛,這兒子還沒大呢,就已經知道護著心上人了,她有點愛屋及烏。
“你們都回去吧,武烈醒來後,我會跟他說你們來看過的,”她說到這裡,拉住於勝男,“勝男呀,我先去武烈他爸那裡有點事,你能不能留下來幫我看一下武烈?就一會的事,成嗎?”
那幾個男孩子都是人精,跟武烈熟的不得了,自然知道人家心裡的那點小九九,都沒有堅持,都打算回去,都齊齊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