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出了細汗。而在九龍嶺西側的沙蕩坡的水渠修建工地上,已經有幾十名村民在那裡幹活了,三組的組長秦主澤也在工地上,見了工作組的三人到來,便老遠就打起招呼來。
“社員些都到齊了麼?”
程光清一邊跟個別村民招呼,一邊問秦組長。
“我們三組的倒是來齊了,四組、五組的大部分都到了,六組和九組的只來了幾個人。”秦組長回答說。同時,當他發現跟程光清和闞海一路來的還有一名從不曾見過的小乖女女時,便向走近他身邊的程光清問道:
“怎麼,縣上又派了一名領導到我們村來麼?還是……。”
“不是,是下來實習的大學生,你別亂猜!”
程光清知道秦組長是想問這個新來的女娃娃是不是闞海的女朋友,他便立即打斷了老秦的問話,小聲對秦組長說,同時,把秦組長向林洋作了介紹。林洋則大大方方地走過去跟秦組長打過招呼,當她聽見挖水渠的女村民中有人在小聲猜測她是不是闞海的朋友時,不禁微紅了臉。於是,她不經意地抬眼瞟向一旁的闞海,不料,她的目光與同樣是聽見了女村民嘀咕的闞海的目光撞了個正著,就在林洋匆忙地收回視線的時候,闞海微紅著臉朝在另一邊幹活的村團支部書記竇玉兵那裡走了過去。
“李政權和姜溫其兩人還沒來過?”程光清遞過一根‘核武器’給秦組長,問。
“沒有,昨天就沒有來了。”秦組長表情陰晦地回答說。“不過,沒有關係,只要社員些肯來就是好事,我們的社員些還是積極的,對於他們……”秦組長下意識地瞟了周圍一眼,估計自己的聲音只能自己和程光清才聽得見,又接著說道:
“我們黑山村的社員,根本就指望不了他們!要是你們工作組的幾位領導早個幾年下來,恐怕我們黑山村就不象今天這個摸樣了,唉!”
程光清對秦組長苦笑了一番,朝山坡上百多名揮鋤的村民劃了個圈,隨即用洪亮的嗓音說道:
“就象你老組長說的,沒關係,只要我們大家肯幹!挖溝修路,是關係到我們黑山村群眾自己利益的大事,自己的事情還得自己辦,只想靠他人也是不行的,只要我們大家齊心協力,我們村的脫貧就大有希望,老哥子,你說是不是?”
“那當然,那當然。”秦主澤說完,也跟著程光清一起哈哈笑起來。
之後,工作組一行三人又沿著水渠的胚溝,到四組、五組、七組、九組的工地上檢視了一番,每到一個組的工地,程光清都要和那個組的組長和村民聊上一會兒。見程組長那麼認真的,闞海和林洋也深受感染,於是,他們兩也壯起膽,跟那些老農民交談起來。特別是林洋,她不但一面跟村民交談,還邊做記錄,為她的實習論文收集起材料來。
“沒有他們(指李政權和姜溫其)的配合,我們工作組照樣能開展工作!”在離開水渠工地去七組、八組的桑苗定點育苗戶家的路上,程光清表情嚴肅地對林洋和闞海說。“其實,村民心理都有一干秤,誰是真正為群眾辦實事的人,誰是愚弄百姓的傢伙,他們比我們經常坐在機關裡的人看得更清楚,可是,畢竟他們太窮,經濟基礎薄,僅僅靠他們自己單打獨鬥是很有限的,比如修這水渠,還有以後的修村公路,如果沒有上級來組織、牽頭,也是很難辦的,只可惜,……唉!”
闞海的臉上露出些許笑意,但那是苦澀的笑意。他對程組長的話非常贊同,同時也明白他還沒有說下去的話的內容。
林洋因為剛下鄉來,她當然不清楚黑山村的情況,可是,她畢竟是個有頭腦的大學生,聽見程光清這麼說,並且,看他臉色那麼凝重,她也多少感覺出了一些工作組與黑山村村委會之間不和諧的氣氛。於是,林洋便藉口是為寫實習論文而收集材料,遂向程光清和闞海詢問了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