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之前那兩名常服警察實際上是下班了的警視廳爆處班精英以後,裡川的臉都綠了。
他這是什麼運氣,佈置了個同歸於盡的炸彈,結果撞上了拆彈警察啊!?
目暮警官他們那邊也反應了過來,正要拿著手銬上前把裡川銬起來,就見松田已經大步流星地上前,手裡拿著手銬遞給了壓制著犯人的黑髮偵探。
“請、用、吧,降谷大偵探。”松田陣平一臉假笑地對‘真名’暴露了的偵探說,“說起來還真是巧啊,我認識的一個人剛好和降谷偵探重名了呢,連暱稱都是‘zero’……雖然你們長得完全不一樣。”
赤江那月接過手銬,絲滑地無視了對方後半句話,乾脆利落地銬住了犯人,動作格外熟練,好像他這麼做過無數次一樣。
看到這一幕,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心中的一些猜測更清晰了。
這個人,搞不好是在偽裝降谷零的赤江那月本人,亦或者反過來啊,雖然這樣有暴露臥底真名的風險,但不得不承認如果出現兩個人分別叫降谷零和安室透,就很少會有人覺得這兩個名字本該是同一個人的。
所以,小降谷/降谷該不會是故意的吧?創造一個真實存在的‘降谷零’,來偽裝自己的身份?
他們揣測著‘降谷零’真實身份之際,這起案件也並沒有完全結束,發現自己大概是無力迴天了的裡川進冷笑著,轉向了丸山夫人。
他剛剛在推理結束後也試圖狡辯過,但都不成功,所以只能祭出原本沒打算用的終極武器了,誰知道還是失敗了!憤怒沖刷著裡川進的大腦,他惡劣地扯了扯嘴角。
“哈,丸山那傢伙還真是捨得,把那麼重要的交易資料都交給你這個拜金女,他還真不怕被你出賣,轉頭一死你就把東西都賣掉啊。”裡川進冷嘲熱諷,“你這女人剛才還裝的那麼像,我差點就以為那傢伙真的沒把資料留給你了……”
回應他的是夫人的一臉茫然,不過夫人是個要強的人,就算所有人都看出來她剛剛沒聽懂裡川進在說什麼,她也強撐著抱臂,用從她得知兇手是裡川后就變得很兇惡的眼神,死死盯著這個殺死了自己丈夫的男人。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夫人冷聲說,“什麼資料?哈,阿幸他會給我留下什麼東西才是有鬼。”
說到這裡,她一臉覺得晦氣地擺手:“都怪你,我這次婚白結了啊。原來離婚還能分到一點錢,現在阿幸遺囑裡半點沒給我留,嘖。”
助理小姐卻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一言難盡地看著裡川:“……你該不會是以為社長要交給夫人的是資料,才想殺了社長嫁禍我們,自己拿到資料吧。你是商業間諜?”
“那你行動前難道不會認真打聽一下訊息嗎?”助理的內向面具都被她自己踩了個粉碎,此時怒氣衝衝地對著裡川說,“社長他根本沒有打算把什麼交易資料交給夫人!”
“不可能!明明我調查到他私下轉移了很多……”
“私產
。”助理冷冷打斷他,“社長轉移到夫人名下的都是他自己攢了多年的私產,他把自己幾乎全部可支配的財產都暗中轉移給了夫人。”
“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社長一副早就料到有人要殺自己的樣子,卻一直沒有聯絡警方,但唯獨這件事是我知道的,因為那些檔案都是社長耳提面命讓我瞞著夫人處理的。”
“但之前我也以為是夫人要求的離婚,我還想過可能是夫人知道了這件事,才想殺了社長以絕後患……抱歉。”助理解釋起了自己之前突然改變態度,將矛頭對準裡川的原因,“因為我想,社長這麼潔癖和強迫症的人卻能為了夫人改變習慣,還提前給愛財的夫人留下這麼多錢,他一定很愛夫人……”
“是很愛。”
把裡川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