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半點沒有愧疚心地聳了聳肩,然而他自己和降谷零都清楚這只是一個藉口。
但要問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治住作死的赤江那月,那降谷零必然是知道答案的其中一員。
於是,赤江那月就聽見了來自好友的惡魔低語。
“未來一個星期的辣咖哩都會換成甜咖哩。”
赤江那月原本都快走到電腦前了,聞言一個猛回頭,脖子差點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他臉上的遊刃有餘瞬間換成了絕望。
降谷零敢保證,連阿薩記憶裡無名抱著友人屍體時感受到的絕望,都絕對沒有現在赤江那月的絕望來得深刻。
“意見駁回。”降谷零微笑,“上訴請聯絡hiro,我不負責。”
絕對不可能敢把自己做的事告訴主世界諸伏景光的赤江那月:……
可惡,自從掌握了他的弱點,zero君就沒有以前好玩了!
赤江那月對他人的稱呼一向習慣用敬語,哪怕是能出生入死的摯友們在他這裡都是雷打不動的敬語待遇,只有放鬆的時候他才會非常不客氣地去掉那些累贅,只喊名字。
而當他不爽的時候,自然就又變回敬語模式了。
可不爽的赤江那月還是要任勞任怨地繼續處理阿薩留下的爛攤子,不然他還能罷工嗎?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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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天的經歷太刺激,又或者是因為第一次當義警的興奮,柯南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沒辦法催眠自己睡著,最後只能睜著眼睛瞪著天花板,努力把睡意熬出來。
三個小時後,仍然保持著清醒狀態的柯南抹了把臉,灰溜溜地從自己的床上爬了起來。
啊啊,還是睡不著……真是的,他都不是小學生了,為什麼還會因為太過興奮和激動而失眠啦!明明今天還有那麼大的運動量,怎麼偏偏醞釀不出任何睡意……
沒辦法了,他只能準備下樓去廚房泡一杯昆布茶。
這是aka、咳,無名告訴他的安眠秘訣呢,他們家裡的廚房也常備著一大盒日期新鮮的梅子昆布茶,方便三個人早晚都可以即衝即飲。
想著想著,柯南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其實他很想和安室先生一樣喊無名‘aka’或者‘那月’的,但也不知道是什麼問題
,柯南一看到無名那張臉就洩氣了,哪怕知道他們是同齡人,他也喊不出任何親暱的稱呼。
小偵探腦內天人交戰,這也影響到了他的步伐,十分鐘過去了,他還只是趿拉著拖鞋從房間門口慢吞吞地挪動到樓梯口,連樓梯都還沒走上去。
啪嗒。樓下傳來的聲響打斷了柯南腦內的小劇場,他疑惑地扒著欄杆往下望,看見了沙發靠背上的黑色腦袋。
啊,說曹操曹操到,無名也在這裡。
他因為第一次夜巡睡不著,無名怎麼這個時間還醒著……這傢伙明天不是要去公司嗎?
柯南揉了揉頭髮,正準備邊往下走邊和導師打招呼,就聽見了無名的聲音。
“d不是我的跟班,是我的搭檔。”無名的聲音聽起來很陰沉,和柯南印象裡完全不同,“不要把他貶成一文不值的樣子,他是我選擇的搭檔,我信任他,永遠。”
這是……在和誰通訊嗎?
不得不說,無名的這段話真的讓柯南有一種意外之喜的感覺,他只是睡不著起來瞎逛,居然還能聽見無名說這些話,嘿嘿,賺了。
在柯南看不見的視角,無名對面的那張沙發上也許、可能、應該是坐著一個人的。
這麼描述是因為,這個人只存在於無名的視角,只是一道幻覺的影子。
也許?
“別不承認,無名。”影子說,“你不會信任任何人,你是一把會捅傷持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