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的阿薩雙手合十,語氣和表情都是那麼的悲天憫人但又做作:“可憐見的,現在一整個議事堂的人都是我——阿薩哥哥的忠實信徒啦,你是不是被同事排擠了?都沒人把你帶過來見我呢。”
高個子眼白一翻腿一伸,差點原地暈厥。
他本來就是被推出來的那個靶子,以為【議會】的議長有多好當嗎?大家平時做生意也好政壇上也好,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在外面都刀光劍影累了,回【議會】又要為了議長的位置打得狗血淋頭……
於是為了保持平衡,他們一致決定推選一個最不重要的、和哪一方都沒關係的傢伙當這個議長。
這個人自然就是高個子了,瞧瞧,阿薩哥哥連記住他名字的念頭都沒有。
“不過,你也別太難過了。”赤江那月吐了吐舌頭,對高個子說,“因為不管你有沒有被排擠,待會你都能和你可愛可親的同事們永遠在一起了,開不開心?”
“……永遠在一起?”高個子顫著腿問。
“嗚歐,灰混在一起也算吧?我聽說爆炸的時候中心的人事物都會被一視同仁地炸成灰,到時候連高壓水槍都衝不下來,你們不就永遠在一起了嗎?”赤江那月擦了擦一點水漬都沒有的眼角,同情地說,“真可憐,不過,這種死法應該不會太痛吧?反正阿薩哥哥不知道啦。”
即使他毫不遮掩地在二言兩語間就輕易決定了在場所有人的未來,議事堂中也沒有任何反抗或者覺得不對的聲音。
高個子直到這時才真正地理解了,這個瘋子口中的‘忠實信徒’是什麼意思。
“沒錯,沒錯,你的表情真有意思。”赤江那月的語氣聽著很新奇,“簡單來說呢,就是我在這裡裝了炸彈——哦,不是我,是我忠實的信徒們裝的~”
“不可能!那、那影片呢?那些影片難道不是……”
“你是說,我找人用五分鐘做出來的那些影片?”
赤江那月唉了一聲,單手撐著桌面跳了出去,拍拍手上莫須有的灰,往議事堂中心講臺的位置走,邊走便和藹可親地對高個子介紹自己做的事。
“反正都是假的,過段時間總會有人發現的嘛,我一開始就沒準備用那個假影片對小月亮造成什麼傷害。我呢,只是想告訴他,我現在在這裡呢。”
赤江那月熟練地開始精分:“至於那個網路投票啊——你要不要猜猜看,
為什麼平時就算贊成也會故意說不贊成的某些對立派系,
這次在內部決定用什麼方式‘對付’無名時,是全票透過?”
從頭到尾,這都不過是阿薩在壓榨【議會】身上的最後一點存在價值,用【議會】來給無名傳送下一場遊戲的邀請函而已。
“我記得,大半個東京的‘上流社會’掌權人,還有那個什麼……哎呀忘了,應該不重要,反正大家現在都在這裡了。”紅髮青年走上了中心講臺,皮鞋跟和木地板接觸發出清脆聲響。
他走到話筒前時,高個子背後一寒,渾身癱軟地摔了下去,給他空出了位置。
紅髮青年很滿意,對著講臺下的忠實信徒們張開了雙臂。
“為你們的死亡歡呼吧,大家。”他的眼眶裡淌出了同情的淚水,“太可憐了,所以,拜託大家一起死掉吧。”
……
“等、等等!無名不見了!”
另一邊,這時本來都打算帶著乖乖聽話的無名回家了的柯南愕然,“zero先生,你看見他去哪了嗎?”
降谷零盯著螢幕上赤江那月發來的‘不要找我,我會自己回來的’訊息,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你先回來吧。”他自暴自棄地對柯南說,“無名……他自己有分寸。”
aka怎麼也不會真的把自己作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