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醫生的笑容更溫和了,指尖的力度稍微大了一點:“是嗎?那麼現在還會痛嗎?”
躺在床上的黑髮青年渾身一僵:“不、不痛?”
藍眼睛的醫生投來鼓勵(威脅)的眼神。
“……痛。”
偵探投降,他抿了抿唇,聲音很輕,似乎不太習慣這樣表達真實想法:“剛開始的時候很痛,雖然不會扯開,但劇烈運動的時候痛得很厲害。”
那是哪怕是痛覺只有常人百分之三十的偵探也依舊會感覺到的疼痛,但就和失憶後每晚侵襲他的頭痛一樣,心口的疼痛被偵探完美地遮掩了起來,連幾乎每天都近距離和偵探待在一起的柯南都沒怎麼發現。
“可是痛的感覺沒有其他來得重要。”偵探終於和床邊的醫生對上了視線,語氣略微上揚,“せんせい,我自由了。”
哪怕劇烈運動會讓心口的傷疤疼痛難堪,偵探也絲毫沒表現出來,像個狂熱的飆車愛好者一樣對待他的機車,因為這是以前仍然被烏丸蓮耶控制時無法做的事情。
不再受制於人的快樂和傷疤帶來的痛苦簡直不知道哪個更讓人上癮,偵探還沒恢復記憶時潛意識就幫他做出了選擇——他全都要,他既要疼痛提醒他自己是怎麼活下來的,也要快樂提醒他自己已經自由了。
偵探握住了醫生放在他胸口的那隻手,即使他此時是躺著的,神情看起來也像是兩人的位置對調了一樣。
“所以我來帶你走了。”赤江那月彎起了眼睛,說出了熟悉的那句話,“我想邀請你加入我的陣營,莎朗老師。”
不是沉浸黑暗也不是加入紅方,只是單純地留在他身邊,此後他不會再幹涉她的任何選擇,畢竟,他們是家人,這個世界上僅剩下彼此了的家人。
黑髮藍眼的醫生沉默地被握住手,半晌後,他輕輕地笑了一聲。
“好,我加入。”
莎朗·溫亞德對赤江那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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