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出番外個體的這張臉,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實驗體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是準備逃跑了?
謹慎的烏丸蓮耶這次在對待a的身體秘密時,依舊是連朗姆這個二把手都沒說,所以朗姆並不清楚和a相關的事情,他只知道boss很看重這個實驗體,為此甚至把實驗體安排在莊園內居住了。
這讓他在警惕之餘,猶豫了幾秒到底要不要掏槍指向對方。
朗姆擔憂萬一走火傷到了實驗體,boss會對他大發雷霆。
番外個體猜得到朗姆在顧忌什麼,他倒是無所畏懼,也絲毫沒有掩飾的想法,往前走了一步:“我就當我們已經達成共識吧,那真是——”
還在思索利弊的朗姆只來得及抽出槍,胸前就抵上了軍刺尖銳的前端,那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半跪在書桌上貼著他上半身的男孩微微側過頭,人畜無害地結束了那句話:“——真是太好了。”
冷汗唰地就冒了出來。
他勉強自己擠出一個笑容,忽視胸口的兇器,試圖與番外個體交談:“我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呢,不如坐下來先談談?如果你想逃出去的話,光殺了我是沒用的。”
朗姆現在用的這張臉是和藹的大叔,說這句話的時候看著還真的挺令人放鬆警惕的,但這個人不包括番外個體。
他反而把軍刺往前又送了送,完全不準備聽朗姆多說。
這讓朗姆迅速冷靜了下來意識到突破口。
這個人要是直奔著取他的命而來,不應該這麼慢慢地做出威脅他的架勢,會這麼做,就證明這裡確實有可交談的空間!
“你應該還記得我是誰吧?我們早上才見過不是嗎?那麼你應該也知道我可以幫你安全地逃出去。”朗姆繼續嘗試,“冷靜一點,孩子,我會幫你的,實驗室裡的密道我都很清楚……”
然而和他判斷的不同,番外個體聽到這話後不但沒停手,反而殺氣四溢,眼尾都在激烈的情緒渲染下泛紅了。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這種話嗎!”
他話音落下就往後閃身一躲,險險避開子彈的同時,也讓軍刺離開了對方的胸口。
剛剛察覺到不對便開槍的朗姆鬆了口氣,將槍口直指
書桌前壓低上半身冷眼看著他的男孩,背後浸溼。
朗姆不知道的是,這句話正好戳到了赤江那月和a的雷點。
二十年前,a才被送到那個研究所的時候,曾有一個綠眼睛男孩對他說‘我知道一個可以帶你離開的密道’,然後把他誘騙到了研究員手中給自己換取糖果。
a由此失去了唯一的逃跑機會。
赤江那月都要在心中感嘆朗姆真是個排雷小能手,一腳就踩進他和a的雷池跳霹靂舞。
休息室內,番外個體冷漠地盯著槍口,突然把唯一的武器往地上一拋,空出來兩隻手。
接著,他慢條斯理地豎起拇指,橫在脖頸上輕輕一劃,側過的腦袋面朝朗姆的方向。
“你,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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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個體是在研究員的惡意和嫌棄中誕生的。
在見到a之前,他接收到的所有情緒都是負面的,沒有人教他該怎麼處理胸中噴薄欲出的怒火,也沒有人教他該怎麼消化他人的中傷,因為他們都是無人在意的實驗動物,都是不該感到難過的實驗動物。
番外個體很像小十,他們的情感模組比任何格蘭蒂都要完整,這樣的他卻成為了研究員口中的‘失敗之作’,哪怕離開了組織,他也不願意再用回那串編號,只認可‘grundyworst(番外個體)’這個名字。
意為,最糟糕的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