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邊坐著的男孩捧著一杯蘇格蘭剛遞來的熱牛奶乖乖暖手,在對面的人講述完他們不久前經歷的那起案件後,他沉默幾秒便平靜地感嘆了一句:“聽上去,我睡著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情。”
房間裡三個大人的動作不約而同地停滯了一下,又在男孩發現前恢復正常。
“這個案件現在還是交到了長野警方的手上,我想他們也要鎩羽而歸了。”萊伊靠在沙發背上,淡聲道,“既然是和組織有關的案件,上面大概會插手。”
話是這麼說,在這個房間四個人裡有兩個是公安的情況下,萊伊這語氣基本是在肯定公安會摻和進來了。
波本翻了個白眼看上去懶得接話,蘇格蘭倒是在旁邊也坐下,對a解釋:“不管怎麼說,任務目標在我們調查的期間遇害,又是那麼懸疑的死法,組織那邊肯定會懷疑是我們為了掩人耳目動的手。因此哪怕之後查到了兇手,為了掩蓋身份,我們還必須在組織裡假裝那是我們拉出來的替身。”
“為了不讓組織起疑心,我們的假期也要結束了。”蘇格蘭像模像樣地嘆氣,“得提前返回東京呢,畢竟現在‘任務已經完成’。”
a癱著臉,旁人無法看出他的情緒變化,所以也沒人聽見他在內心的吐槽:編,你們繼續編。
說的還真像那麼回事,要不是a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說不定也會動搖那麼一秒。
不過也正因其他人看不出來,始終沒插話的波本才會在後面盯著a的背影陷入不久前結束的對話回憶中。
……
一大一小的格蘭蒂在說完毀滅世界的發言後,三名臥底都嚴肅了起來。
這不僅僅因為他們察覺到格蘭蒂們並沒有說謊,是認真地在說這種聽起來無稽之談的發言的,更是因為他們注意到了前面的發言內容。
“能不能麻煩兩位先和我們解釋一下……”波本按壓著太陽穴儘可能冷靜地問道,“關於你們說a君快要死了,難道是因為他的心臟嗎?可他不是說還有機械心臟?”
兩個格蘭蒂對視了一眼,齊齊看向波本反問道:“哥哥大人連這個也告訴你了?”
蘇格蘭跟萊伊的目光也匯聚到了波本身上,被盯著的情報人員背後冒出冷汗,忽然就想了起來。
好像,似乎,他是不是之前在和蘇格蘭解釋的時候,下意識隱瞞了關於a的心臟的事情來著?
他不由皺起了眉,察覺到格蘭蒂們問出這句話的背後含義。
“不,他確實和我說過這件事,原因有些複雜,總之——”波本猛地發覺自己似乎被a忽悠了過去,“他告訴我的是,基地裡會用機械心臟吊住他的生命體徵。”
記得他當時在小木屋裡問的明明是‘沒有心臟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側重於疑惑a如何在沒有心臟的情況下和他們生活了半個月,可是a的回答……現在仔細想想,a那個時候說的是‘在組織裡的時候’啊。
這分明是在避重就輕地直接略過了
離開組織後的情況,那個時候的波本卻因為在暴風雪裡耗費了不少心力,並沒有意識到a的回答有問題。
如果在組織裡還有那些方法好用,離開組織後的現在呢?據波本所知,國外確實有安裝了機械心臟的例子,然而組織給a使用機械心臟,是有前提的。
他們取走了a的心臟,用機械心臟和維生艙給他續命,是因為他們要讓a離不開組織,或者是離開組織後就得死。他們的真正目的是利用這個方法徹底束縛住a,使a哪怕有機會逃跑,也無法選擇離開。
既然如此,組織給a使用的機械心臟就絕對不是市面上那種可以獨立運作的,恐怕,還是需要組織的配合。
再加上a本身就是不合常理地被組織以特殊的方式固定在了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