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請你不要把槍口對準孩子嗎?”織田作之助皺著眉,苦惱嚴肅地說,“這樣有點危險,萬一走火就糟糕了。”
彼時,他們剛剛才被衝進來的這群綁匪用槍威脅著在車廂內分散開來看押,考慮到用孩子們去威脅那幾個有可能反抗的男人效果會比較好,所以女孩們和媽媽們正站在車廂的左前側,織田作之助等人則和孩子們一起在右後方,中間隔著的那段距離上則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綁匪。
他說這話時,綁匪首領還在車廂門口,沒怎麼關注這邊的動靜。
“哈?”被他禮貌勸告了的綁匪不屑地撇嘴,覺得很可笑,“你是在和綁架你們的人講條件嗎?無知的東京人。”
後面的工藤優作表情微妙地漂移了一下:怎麼突然上升到了地域攻擊?
之前幾年都和有希子一起在國外四處跑的大作家實際上並不清楚……東京這座早就被各路罪犯視為‘地獄級挑戰’的城市裡,市民們什麼沒見過?
想炸燬整座城市的炸彈犯、想收集美麗的眼睛來在城市地圖上用受害者拋屍地點勾畫出畫作的變態殺人犯、渴望逆轉時間於是蟄伏在地下半個世紀的老富豪……每一件都是看上去和他們息息相關的驚天大案,但實際上每一件他們都不會出現太大的傷亡情況。
在赤江警官七年如一日的肝帝行為下,東京市民早已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哪怕是之前封城三十六小時,東京人也能處變不驚地該疏散就疏散,該繼續工作也繼續工作,反正天塌下來有赤江警官和警視廳頂著,那個人光是站在那裡就能帶給他們無以倫比的安全感了。
大概也是因為這樣,如今的東京市民雖然‘見多識廣’,但實在很難在那種他人眼中的大場面裡感到害怕,畢竟他們的閾值早就被拉高了。
怕?有什麼好怕的,就是一個炸彈/綁架/殺人犯而已,赤江警官以前每個月能抓到三十好幾這樣的犯人呢。
與之擁有類似處境結果卻相反的則是近在咫尺的橫濱,也許是受到主要庇護者就是afia的影響,那邊的民風比較淳樸,遇到搶劫啊槍戰之類的事件,街上的商家依舊能面不改色地開店,有時候波及到了他們的店面,還會有人不耐煩地往街上開幾槍催促他們要火拼趕緊的,別打擾他們做生意。
同樣是讓外來罪犯沒有成就感,民風淳樸的橫濱和人才輩出的東京這兩座城市的本質區別就在於前者起碼在危機到來時會敏銳地先做出反應,後者雖然也會那麼做,但總給罪犯們一種他們好像知道他們根本不會出事的安逸感。
簡直就是對犯罪行為的侮辱!!不可饒恕的東京人!
突然被罵的織田作之助一愣,遲疑了片刻,似乎開始了一段認真的思考,停頓幾秒後才淡定地搖了搖頭:“不,雖然現在住在東京,但我其實是橫濱人。”
倒不如說他是在大阪出生的,只是後來少年時期流浪到橫濱當殺手了而已。
綁匪看過去的眼神裡盡顯無語:“誰問你這個了…就
算你是天龍人,也不會有你和我講條件的的機會,真是個呆子。”
似乎說著還不夠爽,他抬起槍挑釁地從偵探團的孩子和織田家的孩子們頭頂劃過。
織田家的孩子如今已經有能夠開孤兒院的數量了,但這次只有最大的幸介幾人跟來,在危機逼近時,這兩個小孩團體完全把各自的來處體現得清清楚楚——偵探團的孩子們不僅不怕,還睜圓了眼睛興奮地觀察起綁匪的槍,而織田家的孩子們也不怕,但還是謹慎地把最小的女孩護到後面,看架勢似乎隨時能跳起來一人給綁匪一個頭槌。
而織田作之助對綁匪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
綁匪首領自然不知道這些事,他這時剛結束和‘部下’的對話,正滿意地也收起了對講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