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留下心理陰影呢。”
朗姆非常刻意地冷笑了一聲:“喔?你不知道?——這個謊言說得實在有失水準啊。那些炸彈分明是你讓琴酒引爆的,事到如今還想狡辯嗎?”
在朗姆的視角,恐怕事情真相就是卡路亞故意把交易物件炸死,還推到了意外上,在他面前裝無辜。
但赤江那月覺得自己也真的太無辜了,畢竟基拉德公爵會死在酒店中的炸彈襲擊上這個可能性,在他的計劃裡甚至只有百分之五。
他交給琴酒的炸彈都是處理過的,包括爆炸的位置,事發前就確定酒店裡的無關者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撤離到安全地帶,所以就更別說身邊有層層保鏢保護的公爵會出事了。
這樣看來,估計爆炸時倒黴的公爵正好獨自身處炸彈附近,還遣散了保鏢……赤江那月的表情微妙地漂移了一下。
那傢伙該不會是在半場開香檳,以為交易達成後自己的王位就板上釘釘了,所以遣散身邊跟著的人自己私下慶祝了起來吧?
“主動把交易物件的行動洩露給那個王子,讓他提前找藉口離開了的人分明也是你。”朗姆又說,“你做了多餘的事情,卡路亞。”
“所以說我最討厭和老橘子交流了。”赤江那月看著鬱鬱寡歡,說出口的話愈發不客氣,尖銳的模樣令熟悉他的人感到陌生,“你是怎麼判斷多餘的?哦,不好意思,問了個笨問題,這題的答案我當然是知道了的。”
他往前傾了傾身,撐在車窗上和朗姆對視,隨後他臉上的冰霜化開,眉眼帶笑,聲音甜蜜溫柔得像糖:“對朗姆你來說,破壞了你從boss手裡奪權、在組織內鞏固地位,以及發展自己勢力的行為,都是多餘的。我沒說錯吧?”
一秒、兩秒、三秒。
一根黑色的槍管伸出,同色系的□□末端抵在了赤江那月額前的黑色碎髮上。
“我很好奇。”
朗姆幽幽地說:“他們稱呼你為‘惡魔’,所以我很好奇,如果就這樣扣下扳機的話,傳聞中的惡魔還能不能再用你的銀舌頭來迷惑人心了呢。”
被他抵住要害部位的惡魔本人連眼皮都沒掀一下,反而露出了期待的表情,主動又往槍口上湊了湊。
“真的嗎?你想殺了我嗎?”他快樂地說,語氣繾綣,“那真的是太棒了,順便問一下,你會手抖嗎?”
朗姆差點把
() 槍口挪開了。
資料裡可沒說卡路亞是個神經病!
但是朗姆強大的意志力讓他控制住了手,槍口沒有偏移。
“看準場合說話的道理,你的搭檔琴酒沒有教給你嗎?”朗姆氣極反笑。
“嗯?我也不需要學那個吧。”赤江那月理所當然地說,“你只是二把手,而我是繼承人,無論如何,都輪不到我去看你的臉色說話行事呀。”
他親暱地蹭了蹭槍口,髮絲凌亂,呼吸也因為興奮而變得有些急促。
“你確定嗎?雖然我很樂意在這裡迎接獨一無二的死亡。”赤江那月戀戀不捨地看著槍口,嘴裡卻是對朗姆說的‘善意提醒’,“但要是我死在了你手裡,boss會氣到殺了你的吧。”
“那不重要了。”朗姆冷漠地說,“況且,你只是死在了自己造成的爆炸之中,關我什麼事?”
“要怪就怪你作為繼承人太完美了吧,卡路亞。”
朗姆也不在意卡路亞究竟是真的求死還是說這話嚇唬他以讓他放棄殺一個瘋子,反正他只要開槍就好了。
除了赤江那月以外,沒人能發現朗姆扣下扳機時眼中閃過的紅色微光,那正是他被控制中的標誌。
可惜,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被一槍射穿腦袋後軟綿綿後仰摔在地上的屍體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