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還沒有接受現實嗎?”赤江那月趴在黑羽快斗的肩上,新奇地感受著如今比熟悉的這孩子還要矮上一點的視角,同時惡趣味地往總是遊刃有餘的怪盜少年耳邊輕呵了口氣,“真讓人失落,我這樣看起來難道很奇怪嗎?”
她清楚地看見黑羽快鬥耳根瞬間燒了起來,然後驚恐地試圖跳到離她最遠的房間角落裡,但礙於她還抓著少年的肩膀,黑羽快斗的反抗力度約等於零。
“那月哥、姐姐!就不用這麼捉弄我了吧?”黑羽快鬥舉手投降,也不敢動,就站在原地苦著臉訕笑著說,“我剛剛沒有認出是你才定錯了目標的嘛……”
要是認出了那個宮本小姐是那月哥,就算給他八百個膽子他都不敢跑這裡來啊。
赤江那月覺得自己頭頂要是有個小燈泡,這時大概就完全亮起來了。
黑羽快鬥看不見的角度裡,她的眼睛也和小燈泡一樣亮晶晶的,彷彿發現了什麼新鮮的樂趣,如果在場的人裡有降谷零等人中任何一個,那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就從列車上跳車逃生。
因為這個眼神代表著,小惡魔找到了新的捉弄人方式。
——很有趣。
赤江那月想,變成女體後無論是中也老師還是快鬥君,反應都太有趣了吧?雖然男體的他也經常折騰人,但也許是因為她現在的模樣實在太新奇,他們在面對這樣的她時總會有一種陌生的感覺。
就像是之前多年培養出來的小惡魔抗體一朝回到解放前,對他們來說可能是驚天地泣鬼神的恐怖故事,但是對赤江那月來說——這也太好了!
小惡魔感興趣的方式就是加倍折磨起了面前的小白鼠,而從黑羽快斗的角度看……
他在說完討饒的話以後,背後吐氣如蘭的美女姐姐不但沒有起身,反而又往他背上卸了些力靠住,某個怎麼想都很有料、有料到根本不像造假的地方隔著衣服貼著他,修長有力的白皙手臂從他背後往前探,環住了他的腰。
“道歉應該要更有誠意一點吧。”曾經的哥哥如今的姐姐笑聲十分清脆動聽,說的卻還是讓黑羽快鬥把她幻視成了惡魔的話語,“先從稱呼開始好了,你應該喊我什麼呢?快·鬥·君?”
但黑羽快鬥不僅沒有產生一點旖旎的青春期想法,反而背後一陣發寒,某個大偵探曾經持續在他耳邊說的‘那月哥是我哥不是你哥所以快點把稱呼改掉’碎碎念,彷彿再度在他耳畔響起。
黑羽快鬥陷入了短暫的沉思。
對不起,名偵探,他也不想的,但那月哥、不是,那月姐這仗勢他招架不住啊!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
“姐姐?”怪盜一邊催眠自己把背後那人當成普通的任務目標,一邊伸手往後小心地拂過肩窩處黑髮女性的側臉,從耳後打了個響指又收回面前,一朵淺香檳色的朱麗葉玫瑰出現在了他手中,杏色和粉色在邊緣融合得很完美,看上去像奶油一般的質感十分吸引人,“傷腦筋,這本來是我給宮本小姐準備的道
歉禮物……雖然剛才發生了點意外,但我還是想把這朵朱麗葉送給您。()”
在後者饒有興致地鬆開力度後,怪盜偷偷鬆了口氣,立刻轉身拉遠了一點距離站好,那朵玫瑰也已經別在了他面前那人烏黑的鬢髮邊。
≈hellip;≈hellip;別的不說,那月姐是真的很好看。
他心底那點彆扭和奇怪褪去後,接受的速度簡直飛快。
怪盜這時也意識到那封預告函估計就是自家長輩哥哥(姐姐)弄得,為的就是把他吸引過來做個惡作劇,他也不惱,反正不是第一天被家裡的大人們捉弄了。
收拾好心情的黑羽快鬥也起了演戲的興趣,所以非常配合地表演了起來。
請原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