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ero,在想什麼?”
諸伏景光和之前通話過的那位警官禮貌道別後(),走到靠在門邊沉思著什麼的幼馴染身側?()?[(),放低聲音出聲問道:“還在想那個‘卡路亞’的事情?”
降谷零回神,隨口應了一聲,語調中帶著他一貫的認真:“要是那個劫匪死前不是在胡言亂語的話……他口中的那個人,搞不好是個很可怕的狠角色啊。”
最開始他們還考慮過這只是一場普通的恐怖襲擊,在赤江那月揭穿劫匪們的真實目標是綁架人質以後,這起案件的性質就又從恐怖襲擊變成了有預謀的綁架案。
直到幾分鐘前,第三方介入了這起案件,而降谷零認出了那群便服的身份——他們展示給警視廳的人看的,分明是公安警察的證件。
這讓案件的性質再度發生了改變,畢竟能出動公安的案子,怎麼想都不是普通的綁架或恐怖襲擊。
再加上公安介入前,降谷零等人已經知道了另一個被綁架的人質只是一家會社社長的夫人,所以既然和人質無關,公安的出動原因也只能是和劫匪有關了。
降谷零在幼馴染詢問的目光下摸了摸鼻尖,神情努力保持著冷靜。
他有件事一直瞞著其他人……雖然距離畢業還有兩個月,可他已經在術科大會的時候被公安的人主動接觸了。
對面當時沒有明說,但降谷零從他們言語的暗示中聽出了自己畢業後可能的去處——那邊似乎想讓他去當臥底,因此特別提醒過他最後的兩個月裡儘可能低調行事,先前留下過的影像資料那邊也在幫忙銷燬了。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是他和他們相處的最後兩個月,之後無論是為了誰的安全起見,從畢業那天算起,他與朋友們之間再想見面就很困難了。
總之回到前面,因為對自己之後的任務有所猜測,降谷零最近也不知不覺開始關注起周圍的特殊案件,猜測公安那邊想讓他潛伏的究竟是哪個組織。
現在發生了這麼‘巧合’的事情,他當然不會放過這條線索了。
降谷零沒有對諸伏景光明說的另一個猜測,即是卡路亞這個名字。
比起名字,這分明就是個代號,還是以酒為名的代號。那麼,既然有【卡路亞】,會不會還有【琴酒】、【威士忌】和【朗姆】這些更有名的酒?
那個劫匪留下的只有卡路亞這個代號,但從他和那兩個同夥之間明顯的上下級關係中也足以窺見更多的東西……比如,劫匪們大概來自一個令公安都謹慎至此的、用酒名當代號的恐怖組織。
哪怕沒有任何證據,降谷零的直覺依舊告訴他,說不定之後他要去的就是這個組織呢。
既然面前就有一條線索擺著,不想辦法調查出點什麼做點什麼可不是降谷零的風格。
——然而,對自己的臥底工作有所猜測的降谷警官並不知道,和自己並肩而立的幼馴染此刻心中閃過的內容跟他一般無一。
同樣提早被接觸、並且知道自己將要
() 成為一名臥底的諸伏景光自然也不清楚降谷零的想法,而接觸他們的機構一個在警察廳一個在警視廳,內部資訊不互通的情況下,沒有人知道這對幼馴染居然將要走上同一條路。
所以對於降谷零的話,諸伏景光也沒有多發表什麼意見,正想說點什麼來快些結束這個話題,那位被公安的人多盤問了幾句的服務生小姐朝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兩人默契地止住話頭,看向了來人。
“聽說,劫匪的真實意圖是那位客人分析出來並告知警方的,多虧了他,否則我可能還得多受罪一會兒。”愛子其實已經在警方做簡單筆錄時知道了赤江那月的名字,但此時她沒有明說,而是簡單地找了個代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