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金色長髮的女星懶懶陷在沙發裡,伸手在他眼前打了個響指:“回神了,波本。這次任務裡你的搭檔還是卡路亞哦。”
她紅唇微揚,戲謔道:“你們關係好像一直挺不錯的樣子——至少比上回和卡路亞打了一架的琴酒好吧?要是你打輸了,我可不會幫你叫救護車。”
降谷零內心對於這段發言只想冷笑:貝爾摩德說的不錯是指上次那傢伙說請他吃飯,結果做了一盤辣得他胃痛了三天的咖哩飯這件事嗎?還是說上上次卡路亞用任務需要當藉口,把hiro給他帶的早餐三明治搶走了的事?
什麼任務會需要用到三明治啊!
不過表面上維持著和卡路亞的友和是必要的,除了偶爾私下的惡趣味以外,在組織的任務中,卡路亞一直都是個很可靠的隊友,和他一起行動時完全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意外。
就是有時候降谷零也會覺得可靠過頭了,作為臥底的他會很頭痛,但好歹在卡路亞身邊時他不用擔心被組織成員背刺,這麼幾年搭檔下來也差不多能勉強信任對方了。
所以他對貝爾摩德的話只是隨意地點點頭:“我知道了,卡路亞那邊我之後會去說的。”
這次的任務似乎是要去一座山裡?降谷零回憶著任務資訊,他們這次似乎也只是過去踩個點,正式執行這次任務還要等到一個月後。
雖然,降谷零也不理解到底是什麼樣的任務,才會需要他們兩個代號成員提前一個月去踩點。
很快他就為自己當時覺得輕鬆的想法感到了後悔。
坐在山中某座廢棄木屋裡的地板上,降谷零第無數次覺得面前要是有面鏡子,他絕對能看見自己的臉比平時還黑。
因為這樣那樣的意外,他和卡路亞如今被困在了這個木屋裡,沒辦法直接逃離,外面守著的人實在有點多……哪怕和他搭檔的是組織裡業績力壓琴酒的殺手,他們也沒辦法放倒二十多個人吧?
思考著逃離方案的同時,降谷零也不禁有些鬱卒地摸了摸自己腿上的傷口,那是之前遭遇戰的時候被流彈擦傷的,雖說不是很嚴重,但確實影響到了他的行動能力。
在降谷零鬱悶的時候,站在窗邊觀察外面情況的黑髮殺手頭也沒回,冷不丁開口就是一句王炸:“最近我去了一趟這個地方。”
殺手報了個地址,降谷零的臉頓時僵住了。
那是早已隨著‘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這兩個身份一起被埋藏的久遠的過去裡,他和他的幼馴染曾就讀的高中。
卡路亞為什麼突然提起這個?
降谷零很確定他們以前留下的照片和別的資訊都被銷燬了,卡路亞就算去他們的母校找,也是絕對找不到什麼資訊的。
如此確信著的降谷零有一件早已遺忘的事情,而卡路亞記得。
——他們曾是警校同期。
即便是最陌生的同期,即便卡路亞從入學到畢業都沒有和任何人有互動,刻意放低的存
在感令降谷零直到畢業都不知道班裡還有這麼個學生(),這都不能改變現實。
所以是的(),背過警校成員名單的卡路亞其實從一開始在組織裡見到波本和蘇格蘭兩人時,就認出了他們的臥底身份,對面兩人則因為他平時經常更換易容,壓根沒認出他是誰。
該說不說,赤江那月的確很瞭解自己,就像某位敗犬a在對方自己世界裡曾做過的那樣,發現了這件事的卡路亞沒有上報組織,還悄悄幫那兩人掃過尾。
卡路亞很樂意在組織裡放幾個或者幾群臥底,他巴不得他們能給烏丸蓮耶添亂,讓組織在繁榮的路上反向衝刺呢。
窗邊的殺手慢條斯理地說:“別裝傻哦,我知道你是臥底,蘇格蘭也是,我在你們警校時期就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