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廳內的那一場會面描述了一下,隨後才補充了自己的想法,“不管他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如果之後公安發起行動……大概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赤江那月明明有機會遠離可怕的組織,做一名優秀的、受眾人敬仰的警察,明明可以不用在黑暗中謹慎地活著。
哪怕單純是作為一個朋友,降谷零也覺得很……遺憾?不完全是,他無法準確描述自己此刻複雜的心情,但能感知到自己內心‘不想讓赤江那月徹底被打上組織成員標籤’的想法。
然而無論是對組織還是對赤江那月的瞭解都比他深的諸伏景光對此持有完全相反的看法,尤其是在聽到赤江那月自稱是那位天海小姐的助理時。
諸伏景光忍了忍,沒有直接露出微妙的表情來。
他好像在別的地方聽過這個名字啊……又是天海又是組織成員的,還有那個黑色短髮藍色眼睛的描述,聽著怎麼那麼像朗姆手下的庫拉索?
他曾經還作為蘇格蘭活動時,和庫拉索有過幾次合作,所以他知道自己見過的是庫拉索偽裝的外表,那是個情報人員,會隱瞞外貌是很正常的事情,諸伏景光也就沒有特別在意過。
如果真的要說起有能力和卡路亞搭檔做任務的人,庫拉索的話好像真的很有可能。
但問題是,庫拉索的等級明顯比卡路亞低,還低了不止一星半點,社會身份又怎麼會是卡路亞是前者的助理……稍微比喻一下的話,你能想象琴酒的假身份是波本的偵探助手嗎?
諸伏景光的表情開始因為那份奇妙的想象力而變得扭曲,而今晚他已經不止一次產生這樣的反應了。
他尷尬地清了清嗓子,低聲暗示:“說不定,需要被擔心的物件有點問題?”
那月會自稱助理,恐怕是為了轉移公安的視線吧?讓他們覺得他不會是組織裡什麼重要的角色。
能讓那月這麼做,足以說明那月對這次的任務大概真的有點上心,那到時候會遇到危險的到底會是誰,還真的不一定了。
蘇格蘭瞭解卡路亞,諸伏景光了解赤江那月,因此他知道。
“那月不是一個會等在原地期待他人拯救的人。”他半是認真地說,“既然是他做出的決定,
我想,他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從兩人中間忽然冒出了一顆腦袋,萩原研二一手攬著諸伏景光一手攬著降谷零,眉眼彎彎地往下淡定說道:“沒錯沒錯,所以我們只需要做我們該做的事情就好了——比如伸手把小那月拉回來,其他的事情估計他早都準備好了吧?”
這裡是指——
“無論我們會來還是不會來,無論他最後選擇我們還是選擇留下,他肯定都有後續的計劃。”松田陣平打著哈欠贊同地補充,“想太多了吧,zero。那可是個小控制狂,你覺得他真的會讓事情發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嗎?”
“他也許只是缺少一個理由。”伊達航接話,“而我們可以創造這樣的理由。”
不得不說,按四人對記憶裡那個赤江那月的瞭解來說,其實他們分析的很正確,並且搞不好真的能這樣把本來就不是真的和他們對立的好友從黑暗中拽出來。
只是降谷零的心中始終有一股散不掉的不踏實感,他的直覺告訴他,事情可能不會那麼簡單。
他的同期們說這次很可能和之前一樣,也是赤江那月為了方便達成時間線重啟而故意想讓他們誤會自己是壞人。
然而五人裡唯一還沒恢復記憶的降谷零卻近乎本能地在對赤江那月抱有好感的同時,也抱有著警惕,他其實並不完全認同同期們的這種看法。
降谷零無意識地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唇瓣,心中苦笑:搞不好這次是真的,而不是狼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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