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琴酒,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
黑色的老爺車內,後座懶洋洋趴在窗邊的黑髮少年鼓著臉抱怨道:“這個任務的計劃我不是把完整版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我出面啊?煩死人了,我們是搭檔也不用每個任務都黏在一起吧,你難道對我有依賴症嗎?”
副駕的人用狠狠丟來一包煙的行動證明自己不僅沒有依賴症,還很想就這樣把後座的傢伙從自己的愛車上丟下去。
可惜赤江那月裝作自己看不懂琴酒在後視鏡裡快要吃人的眼神,輕巧地接住煙盒,熟門熟路地從裡面敲出一根就轉手塞進嘴裡嘎嘣嘎嘣嚼起來。
駕駛座的伏特加冷汗快要流成瀑布:卡路亞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把大哥的煙換成香菸外形的手指餅乾的?!
也許是因為後面那人光明正大啃餅乾的悠閒模樣實在是讓琴酒的心情火上澆油,伏特加立馬收到了大哥的眼神,他咽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要在抖:“這個,大哥也沒辦法決定的,畢竟是那位先生指名要讓卡路亞大人您作為代表出席……”
伏特加也就敢在心裡嘚吧兩句,一出口還是規規矩矩地換上了敬語,頗有些膽戰心驚視死如歸的意味在。
……那也是當然的,自從兩個月前卡路亞從博多回來,組織內簡直是瘋傳起了和卡路亞有關的二件事,伏特加對此知道的是一清二楚。
一是卡路亞需要審查的物件原田議員果然叛變組織,於是被卡路亞反手滅口;二是一直在博多和組織作對的地頭蛇華九會被卡路亞禍水東引,和那個動物代號的組織打得你死我活,組織成功坐收漁翁之利,擴大了在博多的勢力範圍,幾乎要成功把那座殺手之城的大半個黑暗世界給收入囊中;二呢,就是伏特加開始懼怕卡路亞的由來。
二把手朗姆公開看好的未來心腹賓加,被卡路亞扣上‘華九會臥底’的名頭給殺死了。
是的,即使卡路亞確實給前來找他質問的朗姆一整套‘賓加是臥底’的證據,所有有腦子的人也都知道那份證據不一定是真的,以朗姆和卡路亞之間水深火熱的關係來看,說不定就是卡路亞為了讓朗姆不爽而故意摁死了賓加呢。
讓伏特加怕的自然不是卡路亞摁死賓加的手段,而是卡路亞這麼做了以後,那位先生卻並未發出過半分責罵,甚至在卡路亞和朗姆之間和稀泥都是偏幫著卡路亞那邊的。
伏特加估計貝爾摩德那‘boss最寵愛的女人’的名頭說不定已經可以換到卡路亞頭上,叫‘boss最寵愛的繼承人’了。
一個手段恐怖並且有那位先生當靠山的高層成員,伏特加有多少膽子都不可能和卡路亞起衝突啊。
更別說這可是那個被組織裡的人暗搓搓喊操心師的可怕的卡路亞!
赤江那月似笑非笑地和伏特加偷偷瞥過來的視線對上,滿意地看到駕駛座上的男人又抖了一下。
伏特加,真好玩。
他發自內心地感嘆道。
看伏特加的反應就知道不枉他之前特地又是控制朗姆又是扮演烏丸蓮耶地來演了那一場戲,雖然對琴酒這種人來說沒什麼效果,但好處就是組織裡普通的成員和並不找死的成員基本不會再不長眼地讓他不痛快了。
怎麼說呢……當正派固然有意義,但是當反派去欺負別人(特指組織成員)的時候也是真的很爽的嘛!
他又咬住一根香菸餅乾,漫不經心地喔了一聲,而前面兩個人顯然也早都在這半年的折磨中熟悉了卡路亞喜怒無常的設定,對他突然冷淡下來的態度並沒有發表什麼意見。
伏特加是不敢,琴酒是嫌煩。
赤江那月心情很好地看著窗外,把餅乾咬出一聲脆響。
他們正在前往酒店的路上,那個所謂的麻煩任務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