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已經很簡單了,因為亞當背後的靠山是莎朗溫亞德,莎朗背後的靠山則是那個他們至今都只知道幾l個代號的神秘黑色組織。
赤江那月,似乎、不,剛才那句話根本就是在親口承認他也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看樣子還是地位比賓加高出很多的核心成員。
降谷零有很多話想問,尤其是在發現自家發小因為對面那一句話就莫名變得失魂落魄的時候,他感受到了一陣茫然。
其實,光是從赤江說的這些話來判斷,他們現在不過算是立場不同,還遠遠達不到敵人的層面吧……好歹之前也是認真地在交友的,降谷零自己心裡也不是很好受,總有種被騙了的感覺。
問題是他仔細回憶後就發現雖然赤江那月從來沒直接說過,但是對方也的確沒有騙過他們,還爽快地承認了幾l次,只是他們想當然地以為對方在開玩笑,才會變成現在這個尷尬的情況。
……完全生不起來氣,只覺得有點憋悶。這是降谷零現在的心情寫照。
可是!為什麼hiro和松田他們都看上去一副大受打擊不敢相信的樣子?他們滿打滿算也才認識了半個多月,總不能是hiro他們排擠他私下還跟赤江拉了個群,和赤江培養出了深刻的友情吧……不應該啊!
降谷零百思不得其解,並且有一種自己隱隱被孤立了的荒唐錯覺。
展望臺上很安靜,後面趕上來的幾l人都啞口無言,沒有人先說話去戳破這份虛假的和平,只是鼻間縈繞的血腥味越發濃郁,逐漸到了讓人無法忽視的地步。
他們都看見了,是那個男人自己對自己開的槍,並不會覺得是赤江那月殺死了賓加,但是他們也不可避免地想起之前萩原聽到的對話,不禁會去想,賓加的死是否也有赤江那月的推動在其中?看樣子是的。
那個自認了兇手名字的人卻只是站在那裡,非常坦然地看著他們,臉上沒有被拆穿後的慌亂,也沒有做了壞事的緊張,他只是用理所當然的表情淺笑著看著他們,好像篤定了什麼。
篤定什麼?篤定他們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拿他無可奈何嗎?
“我說,你其實根本都記得的吧,那些事情。”降谷零突然聽到松田陣平用很凝重的語氣這麼問道。
“我聽不懂——”
“算上那個時候(),你對我瞎扯自己是兇手的次數已經數不過來了?()_[((),這句話你恐怕也對其他人說過許多次。”松田陣平打斷了赤江那月的狡辯。
捲髮青年抬手鬆了松領帶,神色間並無不耐,一雙鋼藍的眼睛直白地看向對面熟悉又陌生的那個人。
“我是不會再信你說的這句話的了,不僅是我,還有班長和hagi,我們都不會信你再犯傻地在胡說八道的東西了。”松田陣平惡狠狠地說,“小混蛋,你這次最好是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自己的話是真的。”
松田陣平一說完,對面的赤江那月就露出了‘你在說什麼啊’的鄙視眼神。
“別搞錯了,需要找到證據證明我是兇手的人是你們吧。”赤江那月吐了吐舌,這個動作由他來做簡直無比自然,“這裡可沒有監控哦,也就是說——”
他從欄杆旁起身,往五人的方向走——或說是往他們背後稍遠處電梯的方向走。
然後在與最邊上的松田陣平擦肩而過時,他平靜的聲音傳來。
“你們沒有證據,哪怕我剛剛親口承認了。”
“所以,你們要去舉報我嗎?”赤江那月笑盈盈地反問,“現在只有你們知道這背後還有一個我在做推手了哦。”
“又或者說……”
他又笑了一下,自從被他們撞到了這一幕開始,他的笑容就不再掩飾了,但是任誰都看得出來他的笑意不達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