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松田陣平的問題,赤江那月神色一怔,隨後非常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總覺得好像很多人都問過他這個問題……哈,難道他已經討厭甜咖哩討厭到臉上寫了‘不喜歡’三個字嗎?
他倒是知道松田陣平這只是因為還沒完全從那段記憶裡回過神來,才隨便扯了個話題出來,但22歲的捲毛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擅長把天聊死!哪有在殺人現場問別人這種問題的啊,笨蛋。
然而表面上他和松田陣平還是剛認識不久的朋友關係,所以哪怕兩人實際上熟得不能再熟,也還是得裝裝樣子。
“……辣的。”於是赤江那月故意遲疑了幾秒後,語氣微妙地回答了這個問題,並向松田陣平投以狐疑的目光,“這個我想應該和案件沒關係吧?”
松田陣平完全沒有被噎到,他看似很淡定地點點頭,旁人很難看出他這其實是被心裡的資訊量震到面部僵硬:“確實沒關係,只是我自己好奇而已……咳,我想多瞭解一下你,不可以嗎?”
甚至已經開始學著萩原研二的語氣胡說八道了。
還踩在血泊裡的少年默默凝視著他的表情,往後非常刻意地挪了半步,投過來的目光變得警覺。
“松田君,這家店只是家族產業,我和研二君之前也只是在開玩笑。”
“?”
少年嘆氣:“總之,你是個好人。”
剛趕來就先聽見這句話的萩原研二一愣,臉上原本的焦急一秒替換成了忍俊不禁,他只好捂著嘴在幼馴染的死亡凝視下轉過頭去不看他們,只有肩膀還在抖動。
而松田陣平,他已經像是炸毛的獅子貓一樣就差跳起來了,頑強的天然卷蓬蓬地在空氣中抖了抖:“什麼鬼啊!我不是那個意思……嘖,你又是故意的吧?”
被他這麼問,對面的少年又變得滿臉無辜淡定:“為什麼是‘又’?我怎麼了嗎?”
兩人對視了幾秒,又齊齊撇開了臉,默契地選擇終止這個話題,只有心聲在此時重合了。
【看著這張臉的時候,還真是沒辦法說什麼重話啊。】
幸好此時其他人也趕到了這裡,氣氛短暫地凝固了幾秒就重新回溫。
“赤江大人,那位大人讓我把這個給您帶過來了!”之前在包廂裡見過的那個女經理意外跑得比降谷零他們還前面,她手裡提著一個白色的紙袋,唰地衝到血泊旁對少年低頭說道。
這位褐色短髮的女經理似乎因為跑得太快,停步後就開始努力平復呼吸,只是臉上看不到多少汗,注意到他的視線後,女經理下意識看了一眼過來。
隔著紅色鏡框,萩原研二看不清對方的眼睛,只是神情不善這點還是看得出來的。
奇怪,他有惹到過這位經理小姐嗎?
萩原研二不由側目,思維發散了一小會兒:看上去,要不是自己本來就在他們前面過來,對方可能還會比他更快一點趕來呢……嗚哇,博多的職場競爭壓力還真大。
眼見著表情嚴肅的降谷零和伊達航也跟了過來,在場只差一個諸伏景光,赤江那月稍微思考了一下就猜到那位同期現在應該是主動留下和快鬥待在一起。
確實,如果是聽見槍響後衝過來的,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情況下不管是把小孩丟在店裡還是帶過來都很不妙,但能在疑似案發時還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這麼細心,不愧是這個年齡的hiro啊。
“按理說,現在應該要保護現場。”
站的離屍體最近的少年這時才從血泊裡走出來,從女經理手裡拿走紙袋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仰臉看向另外四人,看起來情緒已經平靜了下去:“但博多的警察很快就會到,在那之前,我會裝作沒看見的——我猜你們不會想被排除在案件外?”
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