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內心感慨的時候,這邊的赤江那月揉了揉鼻子,有種打噴嚏的衝動。
事情從他的視角來看的話,就非常簡單了。
這起兇殺案會和炸彈案撞在一起,的確是個自然誕生的巧合,赤江那月早就猜到了朗姆會有行動,倒不如說,朗姆的行動正是他一手推動的。
這當然了,不然為什麼貝爾摩德會莫名其妙地和朗姆提起他?之前柯南說看見新出醫生在和他發訊息,他們當時聊的就是這件事。
赤江那月知道朗姆在得知‘卡路亞’的訊息後不會無動於衷,因此,在當時看見萩原表情不對勁時,他就想到是朗姆做了點什麼。
能讓萩原產生那種反應的炸彈,又是和朗姆有關的,就完全不難猜了,誰讓赤江那月自己的世界裡,朗姆也嘗試過復刻那兩個炸彈犯對萩原兩人出手的事件來刺激他。
甚至朗姆那一次已經得手了,讓他直到松田陣平死亡才得知這個訊息。
就算不是同一個世界不是同一個朗姆,現在也算是新仇舊恨疊加在了一起。
赤江那月想,好極了,這次他會記得給朗姆留一口氣方便公安非法審訊的,不然像是他世界的朗姆那樣直接被一口氣炸上天了……還是有點虧的。
至於那兩個炸彈犯,老實說,赤江那月根本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過,既然是早就死掉了的傢伙,還有什麼記住的意義嗎?
只是哪怕這個世界沒發生那些事,炸彈犯也被七年前的卡路亞一網打盡,赤江那月也不準備讓這兩個炸彈犯再在外面蹦躂。
無他,他很記仇,非常記仇。
所以他才不準備把這個案件留下來像之前那樣給小偵探練手,而是主動飛快破完,既給同樣一肚子火氣的松田留一點拆彈的時間好讓對方稍微冷靜一點,又控制在把炸彈犯放跑之前解決。
萩原的電話打進目暮警官手機裡的時候,赤江那月就意識到萩原那邊應該找到了炸彈犯,正好,他這邊也把案件破完了。
牆邊靠著的偵探站直了身體伸了個懶腰,把自己掛在了一旁的諸伏景光肩上,然後像只沒骨頭的貓一樣緩緩流了下來。
諸伏景光瞳孔地震,下意識伸手攔住了往下滑的偵探,隨後露出無奈的表情。
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赤江同學不會和他們有這麼多的身體接觸,那個人就算真的接納了他們,也不會表現出來,彷彿依賴一下他們的話就輸了一樣。
面對現在的偵探,諸伏景光感覺自己終於實現了七年前的心願——被那樣獨立的赤江同學依賴的感覺,是真的很不錯。
他假裝沒看見幼馴染投來的震驚的目光。
不是他,是貓、不是,是赤江同學先動的手啊,zero。
“好了,接下來這裡就交給你們吧。安裝炸彈的犯人估計沒走多遠,照著監控裡的造型很快就可以找到,在那之前,最好還是先聯絡園方疏散遊客。”偵探扒拉著諸伏景光的手臂,沒什麼精神,“畢竟,他們不止在
鬼屋裝了炸彈。()”
偵探話音落下,其他人沒來得及追問,門邊就響起了松田陣平的聲音。
他說的沒錯。14()_[(()”松田陣平的外套不知何時已經脫了,正搭在他的臂彎裡,另一隻手插兜,剛想推墨鏡就想起自己的墨鏡被偵探薅走,於是若無其事地假裝自己本來就是要搓一搓頭髮,“我在拆彈的時候看見顯示屏上出現了下一枚炸彈方位的提示。”
【離星星最近的地方】,這就是顯示屏上的原話。
“天文館?那裡確實可以在白天看到星星。”目暮警官摸著下巴沉思片刻,猜測道。
“不對,不是天文館。”松田陣平深呼吸了一口氣,“是摩天輪才對。”
對方說的是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