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那邊看不見,在他潛入了工廠的不久後,外界的直播畫面也從遊戲上切走了。
留守在基地的降谷零眼神一凜,第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新切過來的直播內容是什麼——因為畫面中正獨自和對面將近十人的持槍小隊戰鬥的,分明是無名本人!
阿薩居然一開始就知道無名潛入工廠了?他為什麼要故意把這個畫面給所有人看?
降谷零來不及想那麼多,他飛快調到和好友的那個頻道:“無名,你現在在——”
嘖,慢了一步,通訊提前斷開了。
只能希望小惡魔那邊快點發現自己在被直播…不,是小惡魔的話,該不會早就知道會這樣了吧?
聯想到對方之前特地囑咐過無論發生什麼都不用管他,降谷零的內心產生了擔憂的情緒。
希望那些人識相一點或者耐揍一點,不然要是aka在直播裡一不小心把人打得太血腥,萬一傷害到觀看直播的未成年不就糟糕了嗎?
所以說怎麼還有人敢招惹他……降谷零忍不住在內心吐槽。
無名雖然不殺人,但除了殺了你以外他什麼都會幹……這當然包括揍到只剩下一口氣啊?高位截癱不也是‘沒殺人’?
你說你們惹他幹嘛呢。
另一邊,持槍小隊裡疑似小隊長的人在看見無名後先是指揮部下發起攻擊,接著條件反射地開啟通訊準備通知其他人,但他只是眼前一花,戴著兜帽的黑髮義警就晃過了前面所有人,形如鬼魅地站上了離他最近的集裝箱頂端。
……不,並不是晃過所有人!
小隊長張了張嘴正要說話,就看見原本舉槍對準無名的所有隊員都軟軟地倒在了地上。
只是躲避的一瞬間居然還能反過來把攻擊者給放倒?無名該不會真的和都市傳說裡一樣,本體是什麼東京的地縛靈吧?!
小隊長咬緊牙關對準高處的無名扣下扳機,這麼近的距離就算隨便開槍也能打中了——
然後他眼前一黑,倒地和巡邏隊員們做了伴。
而他的身側,正好卡在爆炸倒計時結束的最後幾秒撂倒所有對手的無名輕巧落地,斗篷的一角揚起又落下,遮住了他順走小隊長手中手槍的動作,還有斗篷下一閃而過的暗紅光芒。
直到無名直起身,從斗篷底下叮呤咣啷地掉落了一小堆已經看不出模樣的金屬疙瘩,才有眼尖的人吸了口氣。
開什麼玩笑,那些疙瘩原本是槍沒錯吧??
剛換上稱號用中原中也的重力把槍捏成團的赤江那月心情頗為不錯,順手撿起了小隊長聯絡中斷的對講機,除錯了一下後湊到面罩前嘴邊的位置。
“三號,你那邊什麼情況?”裡面傳出緊張的詢問。
“沒什麼,抓到了一隻小老鼠。”無名開口,赫然是之前倒下的小隊長的聲音,“提前交班打個措手不及看來的確有用,條子那邊迫不及待要來救人了吧。”
對面鬆了口氣:“喂,別把老鼠玩
死了,萬一老闆之後要問呢。”
“知道了知道了……先說好,別跟我搶,這個小老鼠我抓到就是我的功勞了。”
“誰瞧得上你那點蠅頭小利一樣,我們這可是——”對面條件反射反駁,說到一半後似乎發現自己說太多了,於是迅速中斷了通訊,也沒想起來驗證對面身份這件事。
這也很正常。
赤江那月慢條斯理地收起了對講機。
因為對面原本要說的是——‘我們這可是能抓到無名,比哪來的小老鼠都對老闆重要’嘛。
在他們眼中,大概無名是會直接往人質的位置移動的吧。
無名的臉隱藏在兜帽下,誰也看不清他這時是什麼表情,觀眾只能靠著無名收好對講機後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