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路亞?”
耳邊傳來貝爾摩德疑惑的問詢聲。
店長抬頭循聲看去,面無異色:“嗯?”
顯然,貝爾摩德好像根據他的反應誤會了什麼。她微微湊近店長的耳畔,音量壓低後的聲音又快又輕地在空氣中掠過:“清酒今天不在。”
店長——赤江那月心中微愣,從記憶深處翻出了這個代號。
那個在雪莉接手實驗前的a藥系列原負責人,在第一個世界的時候背後靈還跟著安室透一起銷燬過清酒過去留下的研究資料。
這麼說來,這個世界的清酒也一直活著,店長剛醒來的那兩天就經常會被那傢伙騷擾,清酒不斷向烏丸蓮耶申請新的研究專案,而‘卡路亞’就是清酒想要的研究物件。
一個沉睡二十二年卻像是隻睡了一個晚上的實驗體——清酒光是想想就覺得興奮不已,在他提交給烏丸蓮耶的實驗計劃中也清楚地寫明白了他有多少設想實驗可以在店長身上做。
當然那些實驗都不會危及店長的生命,清酒只是想利用店長這個特殊的存在來合理研究同類,不是想自尋死路。
毫無疑問,烏丸蓮耶不僅拒絕批准清酒的實驗,還把他的名字從可以訪問店長的名單中刪掉。
要不是因為清酒的確在組織內勞苦功高,烏丸蓮耶都有點想把這個手伸到不該動的人身上的部下掃地出門了。
這之中也有赤江那月的功勞,店長的人設畢竟只是純粹而不是傻子,只要在清酒單獨前來的時候表現得容易動搖被說服,再在烏丸蓮耶來探望時‘天真’地和他提起這件事,而清酒又會因為店長的態度給了他希望,因此堅持不懈地去烏丸蓮耶面前惹眼,讓那個‘慈愛老爺爺’更加不愉快。
以上迴圈來個幾次,執著地想‘害’店長的清酒在烏丸蓮耶那裡的好感自然會下降得很快。
不過貝爾摩德對店長的濾鏡似乎有點維持在兩個月大的單純幼崽上,不然本就聰明且熟知這種簡陋無比的挑撥操作的她絕對會看出店長不但沒有被騷擾到,清酒會被降職到這裡也是店長推動的。
貝爾摩德現在大概以為店長是擔心清酒在,等下的檢查會不太安生,才善意提醒了這麼一句。
赤江那月側頭看著女明星漂亮的側臉,腦海裡回放著的影像是她之前給自己留下的那本《日本國憲法》,一時心情複雜無比,但他還是作出鬆了口氣的樣子認下了貝爾摩德幫他找的藉口,嘴角揚起小小的弧度淺笑了一下。
雖然他在想的事情和清酒沒有半點關係就對了,反正鍋不嫌多,都給清酒揹著也不是不可以嘛。
差不多十分鐘前,赤江那月在資料室裡收到了貝爾摩德的聯絡,對方詢問他去哪裡了。
赤江那月乾脆把琴酒和朗姆當擋箭牌拖了出來,因為他的描述跟用詞不甚清晰,貝爾摩德誤以為他們三人一直待在一起,也就沒有再多問,只是告訴赤江那月可以去檢查了。
彼時他們也正好把需要的資料都
找齊,用雪莉自己準備的、能夠以假亂真的那部分替換了上去,其他人雖說對那些重要資料很不捨,但也知道店長再待下去就會暴露行蹤了,所以最後店長帶著貓貓狗狗離開的很乾脆。
“沒有特殊情況的時候,沒有人會隨時去查監控的。”店長一本正經地忽悠道,“你們可以重新躲回去,也可以就待在外面哦。”
最開始他想辦法把這三隻藏起來是為了躲開烏丸蓮耶的關注,只是在烏丸蓮耶回來後第一時間就讓朗姆帶他去一趟審訊室看一圈後,連赤江那月都一時間沒辦法摸透烏丸蓮耶的想法了。
老頭到底是懷疑他了,還是有別的想法?他之前提的明明是要來參觀研究部,怎麼讓朗姆把他帶行動組了。
思來想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