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麼實驗,但就算是波本也覺得那樣逼小孩回憶也太不是人了。
唾棄自己一秒jpg
a的眼神毫無波動,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又好像什麼也不懂,孩童獨特的清脆聲音平靜地響起:“有些是,有些不是。”
波本的臉色忽變:“……這是什麼意思?”
“格蘭蒂不是一個人,是一群人。”a的話語中完全聽不出謊言的痕跡,他像是在說理所當然的事情一樣,“有些格蘭蒂是實驗體,有些在外面做任務,他們的職責是不一樣的。”
赤江那月的餘光早就瞥到萊伊進了浴室,也就大大方方地說出了實驗體三個字。
倒也不是故意排擠萊伊,就是配合配合波本和蘇格蘭嘛。
公安精英心中倒吸一口涼氣:聽起來更不對勁了吧!他還以為那個格蘭蒂是某個幫了a的研究員,怎麼忽然變成一群人的代稱了。
這樣聽上去,‘格蘭蒂’倒不像是名字了,反而像是什麼——特殊的物種?一個公用的代號?
波本忍不住扶額。
明明是想解惑,怎麼問題越問越多啊。
“為什麼?”他還是問道。
格蘭蒂們既然是一群同樣被控制在組織內的人,為什麼要幫a逃出來,還指引a來尋找蘇格蘭…難道,真的是組織開始懷疑蘇格蘭的身份了?!
這一次,一直乾脆地給出回答的a思考了很長時間。
等到萊伊都從洗漱間出來了,a手中的牛奶也逐漸冷卻,波本才聽到一句輕飄飄的話,空茫地落不到實處。
“因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說的話總是聽上去很難猜的小孩開口道,“想要殺死那個人,這是最後的機會了,只有我逃出來,我們才有資格選擇自由。”
並不是逃出來後就獲得了自由,而是逃出來後才有選擇自由的權利?
波本怔愣了幾秒,回過神時,小孩已經重新捧起玻璃杯,專心喝上涼了的牛奶。
“波本?”身後傳來蘇格蘭的聲音,“你的傷口還要上藥吧?”
金髮青年頓了頓,才轉過去點點頭,好像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好的,我這就來。”
他朦朧
() 中感覺那句話有什麼不對,但當時並沒有悟出究竟是哪裡不對。
直到夜深,套間裡寂靜無聲,似乎所有人都已經睡熟。
只是警惕地淺眠著的波本躺在外間的單人床上,忽然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有誰下了床,輕手輕腳地從套間門口鑽了出去。
腳步很輕……是那個孩子。
波本警覺了起來。
這個時間,a為什麼要獨自離開?
他想起睡前鎖門時,a還跑過去把防盜鏈掛了起來,不過是松的那一格。
原來是為了方便自己的小身板從縫隙裡溜出去。
波本知道,即使聽上去一牆之隔的另一個房間裡依舊沒有聲音,蘇格蘭和萊伊現在也絕對是清醒而沒有睡著的,他們三人都默契地裝作了已經陷入夢鄉的模樣。
不管a是出去幹什麼,這下萊伊那傢伙又該起疑心了,波本想。
對了!就是這個!
他的後背一下冒出了冷汗。
在a眼中,他們三人的身份應該都是組織成員,遇到實驗體後應該送回去才對啊?
可是既然a知道他們的身份,又是想要殺死組織裡某個人,為什麼還會透露給他們他是實驗體?為什麼會那麼篤定自己可以在蘇格蘭身邊找到‘世界的顏色’?又為什麼,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他們會不會把他送回組織這件事,也絲毫沒起過疑心地對他們有問必答?
a,難道知道了什麼……
外面一樓的大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