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異能幫老師翹班去打遊戲時幻滅了。
昨天離開偵探社後,赤江那月讓諾亞方舟聯絡上了偵探社裡多出來的‘委託人’宮本裕子,並且告知了對方他會在今天凌晨來訪。
費奧多爾和赤江那月都對這個結果心知肚明,他們都知道赤江那月在得知了那個挑釁的名字後絕對會獨自前來,從被書頁強行安插成偵探社委託人的宮本裕子入手,所以宮本裕子會同意他來訪,也絕對是費奧多爾授意的。
簡單來說,這是一場對局雙方都清楚無比的陷阱,而赤江那月明知是鴻門宴,也還是來了。
“宮本醬,不好意思啦。”他泰然自若地跟著前面的人一路走上二樓,最終腳步停在宮本裕子身前不遠處。
雖然喊著從沒對初次見面的小女孩喊過的逾越暱稱,他的語氣卻是冰冷的:“我今天沒什麼心情陪他玩,所以我也許會直接一點。”
宮本裕子甚至沒來得及開口,眼前就是一花,隨後一雙冰涼的手親暱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個一秒前還離她幾步遠的黑髮青年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背後,保持著不逾矩的距離,按著她的手卻無比穩固。
曾經在電視上聽到過無數次的那道聲音輕快溫柔地對她說:“撒,告訴我吧,宮本醬——”
“那位破壞了你的顏色的魔人先生,打算什麼時候被我殺死呢?”赤江那月側頭,視線越過室內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水紅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了牆面上紅光一閃一閃的監視器,“或者,也可以讓魔人先生自己告訴我。”
費奧多爾在看著這裡,赤江那月十分明白這一點,所以他毫不避諱地透過監視器,與後面坐觀全域性的魔人‘對視’了一眼。
然後鬆開一隻按住宮本裕子的手,比作拇指在脖頸上輕巧一劃,做了個旁人眼中孩子氣的挑釁動作,嘴角上揚,衝那邊露出個燦爛的笑。
“貓鼠遊戲,我很在行哦。”
他的口型卻不是在說聽上去的這句話,他說的實際上是:【我會找到你的,費佳。】
即使看上去在被激怒而挑釁,赤江那月的大腦也冷靜無比,他隨意拍了拍被自己剛剛‘不小心’洩露的殺意嚇到一動不敢動的宮本裕子。
這孩子也怪無辜的,算了,不嚇她了。
() 對面監視器閃爍的紅光印在了赤江那月的視網膜上,閃爍頻率被他拆分,化作一個個字母重新打亂,再於腦海中飛快排序。
這是魔人對他作出的回應。
【我在巢穴裡等你,那月君。】
赤江那月唇角下撇,似乎都能看到那個色系和他很像的、戴著白色氈毛帽且臉色蒼白的俄羅斯人正坐在屬於老鼠的安全屋中,露出一副氣定神閒穩操勝券的模樣。
切,喊‘費佳’這個暱稱看來還是沒有噁心到那傢伙,不過也無所謂啦。
一直還沒來得及說話的宮本裕子突然抖了一下,聲音顫顫:“對不起,赤江警官。”
注意力其實一直分了一半在她身上的赤江那月迅速反應過來不對,動作利落地一下把女孩的正面掰過來朝向自己。
他竟然才在宮本裕子被大衣外套掩蓋住的身上,看到一捆綁在她胸口的炸藥。
……不,這不可能。
赤江那月不相信的不是炸彈的存在,而是不相信他此前根本沒發現這件事!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錯愕。
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沒看出來宮本裕子身上自殺式地綁了這個?
並不是赤江那月對自己的推理能力和觀察力自信過頭,對他來說,無論何時都能接收到外界湧入的資訊量就是二十八年來的日常。
正常情況下,在他看到宮本裕子的第一眼,就應該捕捉到她身上所有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