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鋪著一層地毯,這使得外面的腳步聲聽上去微乎其微,如果不是來人正在交談,安室透說不定會忽略掉這點動靜。
“真是糟糕透了,不是還有其他打雜的嗎?幹嘛還要我們來當搬運工。”其中一人語帶怨氣地說,“老天,我的專案剛找到關鍵點!”
“你就知足吧,反正每兩個月也就這麼一次。”另一人安慰道,“等這批遊客走人,我們就不需要自己去取餐了。”
“嘁!”那個人發出了響亮的嗤聲,“誰知道上面是怎麼想的,我們好好地在這裡…行了行了別瞪我,我不說就是了……對了,你知不知道這次來的是哪位?我還是想試試提一下意見。”
勸阻的人微妙地沉默了一會兒,好心提醒:“是琴酒大人,你可別做傻事。”
毫無疑問,在他們眼中,找琴酒提意見是和找死掛鉤的,前者一聽果然打消了這個念頭,訕訕嘟囔:“怎麼又是琴酒大人,那還是算了吧。”
外面兩人似乎走到了他們所在的雜物間附近,半空中的背後靈見狀朝安室透擠擠眼睛,隨後穿牆飄出去正大光明地觀察了。
赤江那月憑藉種族優勢,不費吹灰之力地看清了外面兩人的打扮,隨即感興趣地挑了挑眉。
白大褂?
“虧你有自知之明。”面容滄桑的棕發男人看著頗為精明,他嘆了口氣,從聲音聽上去,這個就是之前對話裡較為穩重的那個人,“上次敢對琴酒大人提意見的宮村,連這回分到的實驗兔子都是病殃殃的,搞不好宮村專案還沒做完,兔子先死光了,到時候還得他自己處理……唉。”
他身旁的男人下巴上滿是胡茬,看上去一副五大粗的模樣,臉上寫滿了幸災樂禍:“還有這種好事?反正宮村那傢伙的專案垃圾到不行,這也算為上面省資源了唄。”
棕發男人頗為贊同地點頭:“的確。”
兩人的手裡各推著一輛銀色的小推車,上面擺滿了餐盒,推車的輪子似乎有做過降噪處理,在地毯上滾動時竟然一點聲音也沒有,怪不得在雜物室裡的安室透聽不出來。
他們說到這裡時,赤江那月的眉頭已經因為某個熟悉的詞彙而緊緊皺起。
隨後,這兩人就站定在雜物室對面的牆前,由胡茬男人伸手,在空空蕩蕩的牆面上熟練地摸索了幾秒,接著按下某塊牆磚,又在那塊牆磚上看不見的按鍵上點了幾下。
一扇金屬鐵門在他的面前緩慢地敞開了,霧白色的冷氣爭先恐後地從敞開的縫隙中擠出,門後的燈光也照在了外面兩人的臉上。
“走吧,我還得趁靈感沒走,趕緊回去繼續呢!”胡茬男人伸了個懶腰,推著小推車率先往門後走去。
仗著無法被看見,赤江那月輕而易舉地從緊跟著棕發男人進門而重新閉合的牆面穿了進去,看清了裡面的景象。
這是一條純白色的走廊,看上去幹淨無比,似乎隨時都有人負責清掃,兩側的牆上有幾扇緊閉的門,門板上開著小窗戶。
赤江那月靠近看了看,透過窗戶能看見那些房間裡擺滿了的都是各種各樣熟悉的研究器具。
走廊的盡頭是一輛銀灰的電梯——那大概就是通往下層的真正通道——棕發男人和胡茬男人將兩輛推車推進電梯內,自己也跟著進去。
電梯外的燈亮起,門關上,他們消失在了赤江那月的視線中。
……
安室透在雜物室裡沒有等很久,過了一會兒就看見背後靈少年飄回了他的身邊。
“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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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怎麼這麼問?其實也沒看到什麼,不過我現在知道下層的進入方法了。”赤江那月擺擺手說道,“今晚最好還是暫停行動,萬一回去的那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