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揹著津田敦剛靠近旅館門口,一直悠閒地飄著的背後靈忽然哎呀了一聲:“看起來你們摔下去不是個意外呢。”
“喏。”赤江那月說著,側過身讓安室透看得更清楚,“要是不事先知道你們會摔下去,裝死的時機也不會選得這麼妙,對吧?老闆那麼弱,沒有人揹著的話,這個時候絕對回不來的啦。”
他的點評十分辛辣,聽得安室透抽抽嘴角,心中同情起背上的津田敦。
還好津田敦聽不見赤江那月的聲音,否則被偶像當面說太弱,估計得難過好久呢。
安室透轉念又一想:也不一定,津田敦的話,也許反而會堅決認同赤江那月的一切評價,深深譴責自己怎麼這麼弱,然後感到羞愧。
畢竟這是個即便明白十八歲的赤江那月性格有多爛,也依舊心甘情願地把對方當作燈塔的死忠粉。
赤江那月所說的裝死,安室透只看了一眼就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旅館的紙拉門虛掩著,暖黃的燈光從縫隙中擠出來,微微照亮了青苔石板上鋪散開的深紅色長髮。
是苦木莉珂,她正看上去生死不明地倒在地上。
在下午離開旅館去周圍踩點的時候,安室透就找到了他覺得最眼熟的苦木莉珂的資料,因而得知她是一名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現在看來,她不出名的原因絕對不是演技差。
至少要不是安室透和赤江那月在,津田敦絕對會被騙得死死的…都是小惡魔的粉絲,這一個怎麼就這麼好騙呢?
等安室透再靠近了一些,津田敦也看到了那邊的人影,愕然地失聲喊道:“苦木?!”
這一聲似乎喚醒了紅髮女性,她在安室透打算放下津田敦靠近檢視情況前,就顫抖著手臂,勉強支起了上半身。
“達君……”苦木莉珂原本妝容精緻的臉上沾染著灰塵,神情驚慌,“達君被抓走了!”
要不怎麼說是演員。
赤江那月在心中感嘆,對方這演技能甩新一君好幾條街呢,連緊張狀態下意識喊出前男友的愛稱這個細節都沒落下。
……奇怪?
他忽然又多看了苦木莉珂幾眼,但什麼也沒有說。
安室透雖是知道苦木莉珂是演的,但為了不打草驚蛇,他還是配合地裝出了嚴肅的表情,隨後表示:“我們也遇到襲擊了,稍等,我先把旦那送進去再說。”
津田敦也是命大,從坡上滾下去就只崴了腳,安室透把他放在大廳裡的沙發上後,馬上也轉回去把同樣看上去慘兮兮的苦木莉珂給扶了進來領到旁邊的單人沙發,自己則被忽然熱情起來的小惡魔‘按’在了津田敦斜對面的木椅上。
三人一下坐成了三角形的對立位置,安室透無語之際,也看得出來小惡魔這是在暗搓搓地調侃他們。
“三個人三個立場——不覺得很刺激嗎?”赤江那月正心滿意足地趴在安室透頭頂,拉長聲音快樂地說道。
快樂是屬於背後靈的,人類什麼也沒有得
到,
甚至覺得背後靈吵鬧。
另外兩人聽不到赤江那月的聲音,
還處在正經的劇本下。
一落座,苦木莉珂的模樣看起來更焦慮了,她肩上披著安室透出於禮貌借出的外套,身體前傾,在二人的安撫下好像終於冷靜了一點,接著聲音顫抖地開始解釋事情經過。
“和你們分開行動後一開始還好好的,我和達君想起旅館後面遠一點的地方有座小木屋,就想過去找找看。”苦木莉珂說,“但是我們才走到小木屋附近,就被襲擊了。”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消沉了下去:“我……我在路上跟達君吵了一架,之後就沒有和他一起,而是跟在後面和他分開走,所以我看到了。”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