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幾乎已經‘學’會了認識的所有異能者的異能,時間跳躍也好,治療也罷,可以說,他一個人就是一支異能者軍隊。
不然也沒資格拯救世界啦。
再比如,作為g的他能夠透過自己和【書】的聯絡,與其他的世界意志溝通。
至於這些隨時出現在視野中的各種文字,它們本質上就是赤江那月本人能夠觀測到並得出的結論,再根據他的喜惡由異能呈現出來,所以看上去就像是真的在遊戲裡檢視資料一樣。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是透明的,所有人在他眼中都不存在秘密。
他不感興趣視若空氣的人就是‘路人npc’,像太太甲一樣隨便丟個綽號;他感興趣和他重視的人才會有更詳細的資料羅列。
這個異能看上去簡直無解,對吧?可並不是這樣的。
‘克萊因壺’沒有正反面,對映在異能之上的體現大概就是容易讓人分不清虛幻與現實的界限,連赤江那月自己也有過一段混亂的時間,最後還是被老師給領著走出來的。
在意志不夠堅定,信念不夠純粹,頭腦不夠天才的人手中,克萊因壺就只會是一個雞肋的輔助能力,連學習別人的異能都做不到,還會在混亂中引導擁有者走向毀滅。
所以說,現在的克萊因壺之所以是個天災級的異能,並不是因為它本身是最強大的異能,而是因為它的擁有者是赤江那月。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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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交談到一半時,太太甲提出要去一趟洗手間。
等確認她離開後,安室透才稍微放鬆了一點,用驚歎的眼神看向似乎在走神的背後靈。
【全中。你的觀察能力和推理水平確實很強。】他在備忘錄裡寫到,【難道說,你原來也是一名偵探?】
赤江那月摸了摸下巴,做出若有所思的模樣:“不,雖然不記得了,但我的確對偵探這個職業沒什麼身份認同感。”
那就更有意思了,這種天才的能力配上少年的個性,絕對不可能籍籍無名。安室透想,或許風見那邊能更早把少年的身份查到給他。
他還打算說些什麼,太太甲就回來了。
“不好意思,安室君。”太太甲微笑著點頭致歉,隨後施施然落座,“那麼,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
安室透和赤江那月同時頓住了動作,一人一背後靈意外同步地抬頭看向了太太甲。
或者說,看向正在假扮太太甲的那個人。
“貝爾摩德?怎麼是你。”安室透臉上依舊掛著親切溫和的笑容,語氣卻瞬間變得冰冷,“我可不記得和你有什麼好說的話題。”
金髮的情報人員眯了眯那雙紫藍色的眼睛,周身壓迫力十足:“請問,你對我的委託人做了什麼呢?”
由於昨晚初見時安室透手裡就拿著槍,在攤牌身份的時候他也就沒有對‘波本’這一身份進行掩飾,稍微和赤江那月坦白了自己在為一個地下組織做事,因此他現在也毫不顧忌地當著赤江那月的面對貝爾摩德發出了質問。
也可以順便試探一下這隻奇妙的天才背後靈和組織有沒有什麼關聯就對了。
“真是一點情面也不留啊,波本。”太太甲——貝爾摩德再開口,聲音就變回了自己的,她似乎一點也沒被安室透的冷言冷語氣到,輕笑一聲,“不用擔心,你的委託人正在洗手間的隔間裡睡覺呢,等我走後就會醒了。”
“至於我們要聊的是什麼話題……”
她還沒說完,門口就傳來一陣騷動。
安室透在貝爾摩德的視線死角捂住了額頭:別人看不見,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門口一有動靜自家那隻背後靈就眼睛唰地亮了起來,跟瞬移一樣飄到了那邊湊熱鬧。
看來沒有案件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