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張老弟,你切不要認為是老哥我葉某人,對你的這夜光明珠有任何輕視之意,實話說,老哥我只不過是手裡已經有了兩粒,再見到這樣的玩意兒,這才不覺得稀罕,要說價錢,這些玩意兒,依舊是價值連城的無價之寶才是。”
到這時鐘一山才明白過來,為什麼葉東洋見到這顆夜光明珠,雖沒表現出不屑之意,卻也並不怎麼看重的。
張燦依舊淡淡的一笑,說道:“葉言重了,如果說只是這些玩意兒本身的價值,確實也算不上珍貴稀有,只是,這一批東西,是我一個朋友相贈,若說只是分文不取,轉贈他人,倒也說得過去,但不上不下的給個價錢便賤賣,那卻是對朋友不敬了。”
鍾一山聽張燦和麼說,也禁不住暗自點了一下頭。
張燦平平淡淡的說這麼一番話出來,卻包含了對朋友的那種尊敬之意,無論那個朋友在不在場,那種敬意都是發自心底。
葉東洋怔了怔,隨後又笑道:“張老弟你這麼說,我倒真沒話說了,原本我還打算厚著臉皮,跟趙老弟說說價,撿個大漏,呵呵……”
鍾一山見兩個人這麼說,這才明白,現在才是談到這顆夜光明珠的正題上來,不過,如此一來,鍾一山也就不便添言插語,兩方面都是熟人,談的,又是動輒數千萬的真金白銀。
自己一插言,還不說壞了古玩珠寶買賣的行規行距,就算是張燦和葉東洋兩人,無論是誰,雖說都不在乎幾百萬千把萬,但多幾百萬千把萬,和少幾百千把萬,光是感覺上,就有天壤之別。
賣的,能賣個好價錢,買的,能買個心滿意足,這是一個矛盾,但也絕不是絕無可能的事,關鍵卻是一個心情。
“這麼說吧,”葉東洋笑繼續笑道,“張老弟你這顆珠子,按那次拍賣會上的價格,遠不止八千萬,但是就我現在來說,那個價格我是給不了,不過,張老弟是看在我的一份薄面上才說只要八千萬的,這個情,我也不能不領……”
“我就說個價,這顆珠子,我拿一億五千萬,算是在張老弟手裡,再撿一個打漏,如何?”
叫價八千萬,賣家不但不砍價,倒還加了幾乎一半的價錢,這可是包括鍾一山在內所有的人都沒聽過的事,單價可是千萬元,不是元!
要說張燦這小店這一段時間之內,買進的價錢,無論是,最高的,也沒高過五千萬的成本,賣出的,單件的,也多半沒超過十萬。
說賺了不少錢,完全是生意好,做成的生意筆數多,與高價卻是沒什麼關係。
張華今天拿出來的這顆珠子,原本也是以為八千萬的價錢就已經足夠轟動一時了,沒想到葉東洋破天荒的做了一件更是轟動的事。
店裡所有的人,包括鍾一山在內,一時之間都為之一窒。
只是張燦依舊淡淡的一笑,說道:“葉老闆不必客氣,我們開店的,雖說目的也是為了賺錢,但‘誠信’兩個字,我們還得遵守,既是我們已經開口說出了八千萬的這個價錢,又豈能因為葉老闆大方,做食言而肥的事。”
“我這麼說,倒也並不是說這顆珠子的實際價值僅止於此,希望葉老闆不要介意才好。”
張燦說完,把手裡的茶杯,略略對葉東洋舉了舉,以示歉意。
葉東洋苦笑了一下,“張老弟言出如山,我算是領教了,再要多說也無益處,也罷,張老弟的這份情,我葉某人算是記上了,他日有,我自當是加倍報答。”
張燦很是客氣的道:“哪裡哪裡,你我皆是道中之人,買賣轉讓實屬平常之事,何來情份報答之說。”
“既然,這顆珠子,我就按張老弟所說價錢,收歸囊中了,呵呵……”葉東洋一邊笑,一邊將夜光明珠收了起來。
價錢談妥,買賣已成,張華自然按要葉東洋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