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公攀附,與我何干?”
牙牙想了想,似乎不置可否,仍看著我說:“中都傳聞夫人國色天香,能否請夫人讓我一睹芳容?”
我冷笑道:“哼,姑娘好生無禮,我若不願意呢?莫名其妙!”說罷轉身便走,來到這西漢受了這許多閒氣,如今卻還要受這些不相干人的氣,越想越憤恨。
牙牙動情地聲音在身後傳來:“夫人,牙牙憐你同為女子,便不強來。還請夫人諒解,我師弟實乃是要承擔重任之人,他可以好色,可以娶妻生子,但斷不能因女色而沉淪。此次師弟沉淪這許久,傷了諸多人的心吶,夫人……”
那誠伯陰冷的聲音傳來:“莫與她廢話,殺了便是!”
牙牙道:“萬萬不可濫殺無辜!”
隨後聽到一陣打鬥,我回頭看去,只見誠伯欲上前來襲擊我,而那牙牙正努力阻攔,心裡有些感動,便緩緩掀起面紗,冷冷地看著他們說:“二位請住手!如今你等可看明白了?哼!儘管放心,我斷沒有媚惑男人的資本!”
見她二人停了手,正驚愕地看著我臉上的刺青,便冷笑著放下面紗,轉身緩緩向門口走去。
只見人影一閃,我抬頭,是誠伯。呵呵,要殺便殺吧,雖然怕死,但還不至於為了活下去而乞求旁人。我停了腳步,挺直身板,閉上了眼睛。興許我的表情是痛苦的,好在有面紗,並不會讓他們看了去落了笑柄。
等了半天竟沒有動靜,睜眼一看,那誠伯在看著我,半晌才冷冷地問:“是誰所為?”
我冷冷道:“呂雉,你可滿意了?”
他眼睛裡閃動著一些莫名其妙的情感,有同情、有憎恨、有猜忌、有釋然,更驚訝的是,他如此看了我好一會,便長長一鞠道:“夫人,我等方才得罪了!”
我愣了,這是什麼意思?想想便悽楚地笑了。恐怕是他看我這尊容竟也產生了憐憫,竟然連想殺我的人也對我產生了憐憫,這是我的幸運還是我的悲哀呢?
我“哈哈——”長笑一聲便大步向門口走去。
出了門口,便覺得渾身發軟,這是又死裡逃生了一回。
無語,帶菁兒回去後,我躺了半晌,才覺得緩過來了些。自己真是沒用,竟然讓旁人給嚇成這樣,看來我還是很惜命很怕死的,平日裡的慷慨激昂並未起作用。
正躺著,劉恆便進來了,問:“怎麼又躺著了?不舒服麼?”
我笑道:“下午去園子裡耍子,累了,不礙事!”
他忙過來摸摸我的額頭,再看看我的臉色,道:“你怎生如此不小心,日後莫要如此貪玩了!”
我笑道:“你幾日不來,今日來了卻又是一堆牢騷!”
他笑道:“這幾日與東風兄聊得甚是投緣,冷落了你!不過今日午後他卻來辭行,走得甚是匆忙,應是家中有事!如此我便有一堆的時間來陪你了。”
我嗔笑道:“他若不走你便不會來看我,是麼?”
他捏我鼻子道:“不與你糾纏,反正總也說不過你!”
我嬉笑著打落了他的手,道:“那你今日多陪我些時候可好?”這個人是我在西漢的丈夫,呵呵,小丈夫……即使到了今日我仍不能相信我竟然是漢文帝劉恆的正妻,太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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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笑著,有丫頭來稟報:“代王,竇姬娘娘身子不爽,請代王過去!”
我玩味地看他一眼,他低頭沉思了片刻道:“你好生躺著,我去去就來!”
我笑著看他急匆匆出去……
菁兒過來道:“小姐就這麼放代王去竇姬那裡了麼?”
我笑道:“不放又能如何?人家可是真正的夫妻啊!”
菁兒黯然,過來幫我把被子掖好,坐我邊上,拿了針線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