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數次的閻文厚公子居然就在旁邊一桌,閻文厚的身旁還坐了一位身著淺緋色官袍的老者,身材相貌倒是和閻文厚有八分相像。閻文厚仿似正在受老者訓斥著什麼,不停地點頭應聲。
魏五急忙一低頭,不讓閻文厚認出自己來,心中想,奶奶的,我可不想在刺史他孃的婚宴上跟你再大罵一通了,這樣太傷五哥我光輝、正義的形象了!
安祿山看了一眼魏五的動作,順著魏五的目光看去,微微一笑道:“魏五,你和這小子有仇怨?”
“沒有,沒有,就是我罵了他兩次而已!”魏五擺了擺手,解釋道。
“也就是個五品官的子嗣而已,你罵了便罵了,還怕他作甚?”安祿山拍了拍大腿,咧嘴粗獷一笑。
“是啊,也就是個五品官員。。。什麼?五品?”鄂州刺史也才四品而已,魏五瞪大了眼睛,老子這次居然又得罪了一個官二代?而且他老子還是副地級的?
“哼,五品官員很大嗎?”安祿山搖了搖頭,一臉的不屑。
“不大,不大,跟安將軍你比起來,那是差十萬八千里了!”魏五嚥了口唾沫,廢話,這安祿山,同時當了三個節度使,哪個節度使不是二品大員?
“嗯!”安祿山略微點了點頭,卻是不再理會魏五。
“朱夫人到——”突然一聲清喝聲響起,大廳中各桌諸人皆是停簇不語,目光望向二樓的樓梯處。
隨著輕微地腳步聲傳來,便見一個雍容華貴的婦人,在兩個丫鬟的攙扶下,從二樓行了下來。
這婦人四十左右模樣,臉上略施粉黛,依稀可見年輕時卻也是有著幾分姿色,坐在主座的朱道羽立刻起身將她迎入主桌,坐在大大地“壽”字前。一眾人抱著侍奉刺史母親就是侍奉刺史的態度,立刻迎了上去,一群人圍在那婦人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熱鬧非常!那閻文厚和身旁相貌七八分相似的老者也湊在那裡,似乎正為擠不進去而著急。
“感謝諸位蒞臨,老身感激不盡,還請諸位貴客入席罷!”這婦人倒是極有涵養,向著眾人含笑點了點頭道。
諸人剛剛入席,尚未說話,便有一個家人衝忙的跑進來,喊道:“稟大人!楊丞相之子,楊暄楊公子到!”
“什麼?快快有請!”朱道羽一下站了起來,向門口行去!
室內眾人也是面有驚容,急忙跟著擁了過去。
話音未落,只聽見門口一個嘶啞的聲音喊道:“道羽兄,家父聽聞伯母五十大壽,特地命楊暄前來送賀禮來了。。。”從門口行進來一個衣著華貴之極的年輕人人,身材消瘦,面色慘白,一見便是酒色過度所致。
他身後跟著的一小廝高聲喊道:“朱夫人大壽,丞相送,東海珍珠五十,黃金百兩,駿馬十匹。”
“好大的手筆!”廳內諸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百兩黃金且不說,光是那東海珍珠,卻是極為難尋了,一顆便是價值紋銀百兩。
“安將軍?為何這楊國忠會送如此大禮與朱夫人?”魏五疑惑不解的問道。
“哼,自然是得到了訊息,我遣使前來了。”安祿山冷冷地哼了一聲。
這鄂州,乃是江南西道重鎮,下治江夏、武昌每年稅銀不知凡幾,且是重要通商口岸,號稱“九省通衢”,正因為如此那楊國忠、安祿山方才會如此重視。
“爹爹特意手書壽聯一副,以賀夫人大喜!”這楊暄拍了拍手掌,身後便行出一個小廝,雙手奉上。
朱道羽連忙接過,面朝諸人將兩張楹聯展開,上面字型囂張跋扈,氣勢洶湧的書著:數百歲之桑弧過去五十再來五十,問大年於海屋春華八千秋實八千。
諸人齊俯首讚道:“好聯,丞相才高八斗,壽星好福氣!”
這婦人卻是微微一點頭,喚來兩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