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回報自家主人。
“爺,此事該當如何?”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派人去把那藍家酒坊的姑娘殺了。”酒酣耳熱之際,那大臣不動聲色的低聲下今,口吻輕鬆得像是捏死一隻螞蟻。
風雲閣已滅,冷如風已死,只要那丫頭也死了,就不怕她去找她爹求救,一切便真的風平浪靜。他這邊這一派將大權在握,到時權位、名利、財富,哪樣不能手到擒來!
不是他卑鄙,對冷如風暗算偷襲,只是冷如風太不識時務了。長安城裡多數官員皆有把柄落在冷如風手中,早已對風雲閣忌憚已久;此次不動手,難道還真讓那狗頭軍師出了長安,從背後捅他們一刀不成?
只有死人才能閉上嘴,讓秘密永遠是秘密!
花錢請殺手暗算冷如風的是他沒錯,但長安城裡,除了那仍在苟延殘喘、躺在病床上的魏徵,哪一個人不是對此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連聖上也只是震怒一、兩個月就忘了。
所以說,他不過是幹了件人人想做,卻人人不敢做的事而已。只是除掉個礙眼的蝨子而已,沒啥大不了的。
環顧席間一個個位高權重的大臣,他掛上笑臉,舉杯起身道:“房丞相,咱們再來!我王平祝丞相福如東海、壽出南山……”
觥籌交錯中,不知多少忠義之士,因著利害關係,就被這些人所犧牲了!
最終,好好一個大唐就這樣,被這些權臣為了爭權奪利給玩掉了。
第九章
小樓嘟嘟嚷嚷地一會兒洗衣曬被,一會兒釀酒擦缸,一會兒又掃地洗碗,整日下來,忙得像個陀螺似的,從酒坊東邊轉到酒坊西邊,再從酒坊西邊又轉回酒坊東邊去。
她真是一刻也閒不下來。
冷如風跟在她後頭,時時刻刻既心疼又害怕,怕她走路不看路,老是跌跌撞撞;心疼她本來一位大小姐,如今卻得像個村姑般操勞家務。倒是她自個兒似是不以為苦,不見她抱怨。
但那些勞動還是挺累的,每每見她面露倦容,他就不捨。
就像此刻,她終於打理好大部分的事,才坐在庭院石上稍稍歇息,沒一會兒便倚在樹幹上打起瞌睡來了。
他才想偷偷接近她,卻見竟然有一蒙面黑衣人翻牆進來,鬼鬼祟祟的靠近小樓。
哪裡來的小偷?
冷如風才在狐疑,卻驚見那傢伙袖裡藏刀,未等那人靠近小樓三尺,他便無聲無息的解決了他。
他施起輕功將那人帶回去給靳雷盤查,然後又如幽靈般回到藍家酒坊。
怎知石上大樹下已沒了小樓蹤影,他慌張的忙快速將前前後後搜了一遍,沒見著人,卻聽到屋後遠處傳來她的尖叫聲。
“救命啊!殺人啊!放火啊!”小樓抓著裙襬在梨樹林裡東躲西藏,沒水準的失聲怪叫。
也不知那兩位殺手是不是被她刺耳的尖叫給叫傻了,只見他們雖拿著刀劍追殺她,東劃一劍、西砍一刀,卻總是讓小樓驚險的躲過。
冷如風見狀,嚇得臉都白了,急急竄了過去。
才一進梨樹林,他就發現其中另有文章。這十幾棵梨樹看似栽植雜亂,實則暗藏陣法;
幸而他自小便精通五行八卦,忙左彎右拐踏至生門,在千均一發之際將小樓從刀下抓到懷中。
“啊──”小樓突然被人攔腰抱住,只一個勁兒的尖叫;待瞧清抓她的人是上次那面具怪俠,忙緊緊抱住人家脖子,死不肯放。
冷如風忍痛以左手抱住她的腰,右手不知從何處變出一把白扇,靠著陣式,刷刷刷連揮三下,就宰了那兩名殺手。
搞定之後,他緊緊抱著小樓,將仍在發抖的她拖出梨樹林。
“沒事了,沒事了,別怕。”他柔聲安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