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胳膊,轉而拍拍她的肩頭。
“學姐,我上體育課,自由活動老師不點名。”
身後的人眼前閃過一抹亮光,生拉硬拽地把她拐進了美食社。
此時的美食社空無一人,社裡有一個很大的料理臺,各種用具和調味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幸村優紀關上美食社的大門,就在料理臺前忙活起來,擺好盤子,洗菜切菜。
“學姐找我來做什麼?”市江不明所以地看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問。
“幫我的忙啊。”她說話間遞過來一袋子生菜讓她洗,“縣裡過幾天有個美食大賽,我報名了,這幾天一直在試著提升廚藝。”
“美食大賽嗎?”市江開啟水龍頭,把生菜倒進盆子裡,一葉葉掰開來洗,轉身笑問道,“等學姐拿了獎之後,能不能教教我?”
“今天就可以教你啊。”幸村優紀十分確定地點點頭,目光往料理臺邊上的小桌子瞥了一眼,“原料基本都有,做什麼都應該沒問題的。”
有事可做的時候,時間總是如同飛逝一般在流失,市江折騰大半個小午的成果,被幸村優紀小心翼翼地裝進飯盒裡。剛一蓋緊,幸村就拽過她的手,“走走走,還好來得及,訓練應該差不多結束了。”
七八個便當盒用袋子裝著,她全都提在右手。
“去。。。。。。去哪兒?”市江拿著便當,猶疑地問。
“網球社啊!他們等著我的晚飯呢。”幸村說完已經把她拉出了美食社,手勁大得居然讓她掙不開半分。
網球場上並沒有其他人,只有仁王睡在長椅上,面仰著天,好不悠閒自在。幸村優紀腳步放輕地走過去,沒有提便當的那隻手,悄悄地,慢慢地伸了過去。就要觸及到耳朵的時候,卻立刻被扼住了手腕。
仁王從椅子上上起身,一雙眼睛明亮又狡黠,“想偷襲?”
陰謀敗露的幸村優紀抽回自己的手,一臉不服氣。
柳生過來的時候,市江打了一聲招呼,他扶了扶眼鏡,說了一句,“柳君在裡面。”
市江指尖微繃緊,最後點了點頭。
不遠的地方傳來切原抱怨肚子餓的聲音,柳蓮二正坐在那裡,攤著筆記本,刷刷地往上面寫一些什麼。幸村優紀也早就粘到真田身邊去了,她把便當提過去,一個個地放在石桌上攤開。
“崎原來了啊。”
聽到幸村這樣說,柳蓮二合上了筆記本,走過來。
崎原市江帶著一種莫名的慌亂,心臟居然很快地在跳。
“是章魚燒啊!”
切原突然興奮地一叫,插了一個章魚丸就迫不及待地往嘴裡送。只不過咬了兩口,就像吃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臉色從紅白漸漸憋成了青紫,緊接著怒意衝頂,直跳腳道:“這種也能擺上來吃的嗎?”
切原理直氣壯地批判著自己的成果,市江的臉色禁不住難看起來,悶悶的聲音咋聽之下竟帶著一點陰鬱,“有這麼難吃嗎?”說起來鹽似乎確實是擱多了。
當切原意識到一點什麼的時候,幸村優紀已經一個大掌拍過來,覺察到後腦勺的壓力,他急忙放下便當盒,拔腿就跑。左閃右避齜牙咧嘴的切原卻讓市江的憂鬱一掃而光。
和柳蓮二一起回家的時候,市江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出了校門口,柳蓮二似乎側過頭看了看她,“今天會過來怎麼沒跟我說一聲?”
這話聽在她耳中,卻是有了另外一層深意,市江輕輕地嘆息,忍住胸腔中如烈火般狂燒的鬱悶,小聲道:“被幸村學姐拉過來的,如果蓮二不喜歡我出現,我以後可以不來的。”
一說完就後悔,戀愛中的人難道都是這麼敏感嗎?也許是他隨口的一句問話,她卻硬生生地在這句問話中聽到聯想到一些不那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