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輕笑道:“不是說他是當朝欽天監臺正先生袁天罡的叔父麼?本應七八十歲的老頭,卻是如此容顏,還明目張膽地得罪水族,自然是不簡單了。”
輕虹看向白衣書生,對著孔宣道:“這白衣書生是水族,應該是涇河龍王了,我們過來得正是時候。”
孔宣眯眼笑了笑,同輕虹走向袁守誠,聽見他正在說次日裡的下雨時辰同點數之事。袁守誠雖然察覺到近前的這對夫妻的不簡單,還是對著涇河龍王說完卜算的結果道:“明朝有雨,辰時布雲,巳時發雷,午時下雨,未時雨足,須足三尺三寸零四十八點。”
涇河龍王大聲道:“好!如果明日天時依你所言,我奉上黃金五十兩。若是不對,哼!你這卦攤也不許在長安再掛下去了。”
輕虹聽見涇河龍王如此說,眉頭已經皺了起來,待袁守誠應諾之後她才出聲道:“我聽一漁夫張稍說先生每日裡替他推一卦,只要他每日奉上一尾金色鯉魚。不知道先生你要這金色鯉魚是吃呢還是他用?”
袁守誠看清輕虹的樣貌,更加的忐忑不安了,這個女子,還有她身邊的男子,好重的氣勢威壓!
“先生真是有膽子,一介凡人,居然敢同水族為敵?我真是很好奇,誰給了你這樣大的膽子呢。”孔宣輕蔑地掃了一眼涇河龍王,又繼續對袁守誠道:“人間有一句俗話,天機不可洩露,先生你就絲毫不擔心?”
袁守誠推卦之手一頓,看向輕虹和孔宣,雙眼緊眯了,心中已經警鐘大起。
涇河龍王被打斷了同袁守誠的賭約本心存不滿,轉頭一看輕虹同孔宣,心中驚疑不定,也不敢再多說,抱拳行禮道:“兩位大人,你們是什麼意思?”
孔宣不理涇河龍王,只是對著袁守誠道:“可推算出我們夫妻倆的來歷沒有?”目光掃過袁守誠推算的龜殼,片刻後,那些龜殼已經被烈火烤焦變成了炭灰。
輕虹收回打量袁守誠的目光,看向涇河龍王,目光中很是不滿:“我們是什麼意思?龍君你既然已經知道這袁守誠針對水族,龍君你又該如何做?”
涇河龍王俊臉一紅,他已經猜到輕虹的身份,自然不敢對著輕虹說出不滿,“大人,在下其實也想先確定一二,若這袁守誠真是神乎其神,便是咱們水族的心腹大患,再想法子拆了他的招牌……”
“若是他算準了,你如何拆他的招牌?你剛剛不是說奉上五十兩黃金麼?”輕虹冷哼一聲,她可是知道的,故事之中這涇河龍王最後做的是什麼的,為了一個賭約私改點數,不僅輸掉了自己的命,也輸掉了整個龍族的臉面。輕虹對於涇河龍王的智商徹底無語,掃了他一眼,看向袁守誠道:“袁先生一介凡人,如何能夠得知過去未來吉凶禍福?這算卦的本事,比大多數神仙還高明,不知道你師從何人?這天下間的事情當真都脫逃不出你的卦象?那你算算,我心中現在想的是什麼?”
袁守誠沒有錯認輕虹眼中的殺意,心臟猛地一顫,臉上卻絲毫不露怯意,哈哈一笑道:“在下不過是一介凡人,如何能算得兩位大人之事?不過是在長安城中混口飯吃罷了。”
輕虹輕笑一聲:“便是人間帝王,也沒有要求日日要食金鯉的?”笑容一頓,輕虹的手已經捏住了袁守誠的頸脖:“說,你用金鯉是做什麼?”
涇河龍君突然記起輕虹本是金鯉化為龍的,頓時退後兩步不再多言。
孔宣早已經在四人周圍佈下了禁制,隔開了凡人的視線。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輕虹這樣生氣了,看向袁守誠的目光也越加冷凝了。
“伏羲演八卦,本就是為了洞悉天機,在下也不過是精通此道罷了。至於金鯉,純粹是因為在下口腹之慾,並無其他原因。”袁守誠鎮定地道。
“哼,袁先生好口才。”輕虹扔下袁守誠道:“就是你不說,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