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驚擾欽聖夫人,欽聖夫人怎樣?”
縱然剛才還瘋狂得失措,轉瞬,蘇貴姬話就說得極其微妙,在王府浸潤了這麼多年,又設計了郝憐,她的心計城府在這一眾嬪妃中,自然不會遜色。
“回娘娘的話,欽聖夫人並無大礙.只是皇上還是大怒呢。”
除非,是這兩盒胭脂原本都含了附子粉,如是,不論怎樣調轉,最終要的,是她和欽聖夫人腹裡的孩子都不得保。
可,為什麼欽聖夫人腹裡的孩子無礙呢?難道說,她根本沒有用這盒胭脂,還是,她早識破了這一計,只看著借刀殺人呢?
但,父親是根本沒有道理這麼做的,反是霞兒隱含挑撥的話語頗令她計較起來。
“霞兒,把藥重新去煮一貼,我喝。”哆嗦著嘴唇,說出這句活。
不管怎樣,眼下,她得先保住這個孩子,待到回京,傳了口訊給父親,再做定奪。
縱然霞兒不再可信,但在這樣的微妙時刻,倒是暫時安妥的。
畢竟,第一次失敗,繼續急於一時,是不明智的做法。
霞兒應命,躬身退出去重熱藥湯時,嘴角浮起極其詭異的笑容。
當然,這一刻,也有人在笑,笑的人,卻是太后。
“太后,該喝湯藥了,今日發生了這些事,您的湯藥都沒按時喝。”
玉泠端著藥盞,隻身進人太后的室內。
好不容易,才鬆了蘇貴姬回去,可這每日按時服用湯藥的時辰恰是耽擱了。
太后依舊冷笑著,端起湯藥,一飲而盡。
玉泠知道太后為什麼會冷笑,太后從來都是那麼矜貴驕傲的人,當發現,一直眼裡唯有她的男子,終是為了另一名女子做出那些事,怎麼會不難過呢?
是的,以她伺候太后這麼多年的經驗,太后每每難過的時候,都是會笑,而絕不是眼淚。
“太后.其實,今兒這事這麼發落,也好。若讓人再查下去,萬一對欽聖夫人的身孕起疑,反倒是——〃
這句話沒有說完,旦聽得‘啪’地一聲,玉泠臉頰上已是挨一記耳光。
“什麼叫起疑?難道,欽聖夫人的身孕避過了小人陷害,就讓人起疑麼?”太后斥責道。
這一掌看上去,打下去的力道極重,落在玉泠的臉上,卻不過是次警示。
雖然,室內無人,可這裡不比帝宮,四下的院子貼得太近,隔牆有耳,終是不能不提防的。
其實,今日,若西陵夙不來,為了她自個,她定是會保下蒹葭的,只是他一來,她不僅沒有了保的必要,相反,時蒹葭僅剩反感。
這名看似卑微,恭順的宮女,即便用毒藥控制她,即便用她的父母控制她,她竟是暗渡陳倉,讓西陵夙對她倒是越來越重視了。
連日來,西陵夙對她的隆寵,起初,她以為,是他賭氣做給她看的。
可,到了今日下午,或許,這不僅僅是賭氣,而是戲假成真了吧?
即便,她不會吃醋,但,不代表,她能容得下這種行徑。
好,待到蒹葭的價值利用完了,她能救她,便也能毀了她。
事實也是,唯有毀了地,帝嗣會按著祖制,交由後宮中最尊貴的女子撫養,如今,中宮之位空懸,她能順理接過來撫養。
這,本來就是她的孩子.藉著蒹葭誕下罷了。
她的手撫上自己愈漸隆起的小腹,幸好有寬鬆的衣袍遮住,除了近身伺候的玉泠外,無人會看出端倪.但,這事,必須儘快部署起來。
畢竟,那一日,在西陵夙的寢股,哪怕,她一時反胃,為了掩飾什麼,在他稍稍起身時,只推說頭暈,順勢靠近他的懷裡,都能覺到,他的冷淡。
他沒有用手攬住她,僅是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