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笑眯了起來。如此,母女二人又是笑著談起了府裡的些許趣事。直到嫂嫂都是來請安後,和著幾個女人一臺戲,剛好不是搭上了臺子嘛。
轉眼到了六月,玉瑩得了額娘告知的訊息,選秀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玉瑩在這些,她心裡認為可能是最後的放風日子裡,跟兩位一直教著規矩的供奉嬤嬤,送上了一份她自己備上的謝禮。隨後,停下了可以算是結業的課程。每日只是聽著靜水、靜美、靜如、靜善四人,念念各種話本。又或是在小觀園裡伺候下花花草草,要不再就是帶著隆科多,在佟府的各院裡溜達。總之,玉瑩就是想讓她自個兒的心,完全的放鬆下來。
一直到選秀的前一晚,額娘和舍里氏單獨的留了她下來。玉瑩陪著額娘進了裡屋,看著桌子上疊放整齊有序,擺好的旗袍。笑著說了話,道:“額娘,這就是備好了的旗裝嗎?”
“來,陪額娘一起看看。”和舍里氏和藹可親的對二女兒說了話。玉瑩聽後,忙走了過去。和舍里氏這才又是開了口,說道:“這是選秀時的旗裝,是有定製的。所以,額娘也得依著祖宗的規矩。”
“額娘,玉瑩明白。前些個日子,您不是還講了嘛,祖宗的規矩,這選秀重的可不是女德里的婦德、婦言、婦容、婦工。”玉瑩寬慰的勸解道。說著,手倒是撫摸上了,這做好的淺色旗裝。感覺得出是用得上好料子做的,貼著肌膚後,很是舒服。
於是,玉瑩笑著說道:“額娘,這旗裝玉瑩很是喜歡。就是不知讓做旗裝的繡娘,花了多少功夫。樣式雖說簡單,玉瑩瞧著卻是有大工不巧的感覺。”
“這是額娘專門請了綢緞莊的頂尖繡娘,細工做的活。要不好,可不是弄咋了綢緞莊百年的牌坊。”和舍里氏聽了這話,笑著回道。隨後,卻是拿起了其中一件旗裝,笑著指著裡面的針角,說道:“初選時會有些委屈,供奉的嬤嬤們想來也是給你講了,這會兒額娘也就不多說了。想來族裡和你阿瑪有些安排的,斷是不會讓你受著刁難。那些個宮裡的內監們,手段也是不讓小瞧的,萬事顧著自個兒,帶著眼睛耳朵,話能少則少。”
“額娘,玉瑩明白。這宮裡自是比不得咱們府上,萬言萬當,不如一默,女兒心裡有數的。”玉瑩自然明白,那時肯定是要謹言慎行的。聽著這般帶著關心的叮囑,玉瑩於是對額娘和舍里氏回道。
“額娘這些個旗裝做得多,就是為你二選時準備的。哪些個打賞,如何賞得合理。不能多,不能少。供奉嬤嬤和額娘平日裡也是教導過,以後,就是要你自個兒琢磨了。”和舍里氏笑著說了這話,卻是又道:“這二選時的旗裝,多備上的幾件裡,額娘讓人在裡面備好了銀票,大額的,小額的。瞧著這帶著顏色的內襯線頭,你心裡要有數。宮裡,哪是能缺了銀子的地方。”說著,和舍里氏翻開了旗裝的裡子,指著那用彩色絲線縫合的襯子說道。
“額娘,玉瑩明白您的話。供奉嬤嬤們也是講過,道是賞多了,會是讓人起貪心,心底還不見得會瞧得起。賞少了,又是會讓人看低了,空是應著話,當面背後,卻又是另一套路。”玉瑩笑著回道,然後,也是拿起了一件旗裝,翻看了好一下。才是又道:“這般好手藝,額娘不說,女兒真是瞧不出來的。”
“這要是不精細,哪能瞞過宮裡那些人的眼睛。額娘,就是盼著你使了銀子,能過得舒暢些。不過,好在二選前,你還會回府裡待複選的訊息。額娘這心裡,現在才是稍稍安慰些。”和舍里氏說了這話後,放下了旗裝。然後,繼續道:“時辰也差不多了,回小觀園歇息吧。旗裝額娘會讓人等會兒給你送過去。”
“額娘,玉瑩讓您費心了。”玉瑩回道。
“你是額娘身上掉下來的,額娘不疼著,還能讓人辱沒了你不成。”和舍里氏微笑著說了話,又道:“兒女就是父母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