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受不了被瞞在鼓裡的感覺,便又問道:“能不能再透露一點兒資訊?”
開著車的唐信從後視鏡瞧見張鵬雲的好奇之色,詭笑道:“簡單。七星會要準備一批貨走私出去,便要在海邊有輪船,或用集裝箱,那就是賀天賜逃走的途徑,而讓賀天賜出來,則是讓他跟七星會扯上關係。”
張鵬雲啞口無言。
他剛嘆了一口氣,唐信把車停在了路邊,扭頭對張鵬雲說:“你先回吧,車上有導航系統,我散散步。”…;
張鵬雲心知肚明對方有正事做。只不過不想讓自己知道,索性也不多問,他駕車離去,唐信則在夜色下走入了街區的公園中。
周圍朦朧路燈伴著夜色格外唯美,唐信雙手插袋腳步平緩。
要讓七星會與賀天賜扯上關係。還要做一件事。
殺人!
四下無人的公園中,唐信走進了公廁中。裡面沒人,他推開了任意門先去別的地方閒逛。
待夜深人靜的午夜到來時,首爾一處稀鬆平常的民居中,一個男人坐在沙發上喝著啤酒看電視,客廳內昏暗,只有電視光亮映照。
這個男人歪斜地靠坐在沙發中,渾然不覺在沙發後面,一扇大門詭異地出現在空氣中,隨後,大門被推開,他驟然呼吸一緊,脖子上傳來刺痛,鮮血潑灑在胸前,他雙手捂住已經被割開的喉嚨,身體劇烈掙扎,但是腦袋上傳來的壓力令他無法起身。
電視還在放映無聊的娛樂節目,沙發上的男人仰面死去,身前的鮮血組合成一幅恐怖的畫面。
無形的空氣中,出現了一張照片,死者的右胳膊抬起,已經綿軟無力的手掌將那張照片壓在了手心下面。
詭異的大門關上,消失。
東南亞午夜的海邊,任意門出現,唐信從裡面走出來,丟掉一把染血的摺疊刀,脫掉全身的衣裳,把隱身披風放回四次元口袋,轉身走回任意門中。
他在搬空PCG私人武裝公司時,就在北歐有一處不為人知的秘密房產,那裡,有無數新衣裳,寬大的地下室中,就是他的私人軍火庫。
他在那邊沐浴之後換了衣裳,然後再回到了首爾。
張鵬雲盤腿坐在旅館雙人房的床上,眼也不眨地盯著電視機。
有點兒崩潰。
新學的那點兒棒子話,還是看不懂電視
唐信回來時發現他還沒睡下,疑問道:“你喜歡看棒子娛樂節目?”
張鵬雲更驚奇,說:“你買了新衣服?”
出去時,唐信一身修身黑西裝,現在身上是及膝的深藍大風衣。
唐信笑道:“難不成,你嫉妒?或是委屈?怪我沒給你順手買一套?”
張鵬雲乾笑兩聲,說:“只是覺得,你還有閒情逸致去購物?呵呵。”
唐信笑而不語,脫掉大衣躺上自己的那張床,入睡。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
崔平孝在總部大發雷霆。
他手下一員骨幹,昨夜死在家中!
而且是被殘忍的割喉!
案發現場,民居外停了三輛警車。
除了棒子警察進入了民居觀察事發現場外,還有法醫等取證調查的相關人員。
一些警員在詢問周圍居民,試圖找到嫌疑犯。
“金警長,死的人是七星會重要成員,這割喉的手法,金警長聯想到了什麼?”
警長金哲修三十多歲,神情漠然地注視死在沙發上的屍體,那一身鮮血以及隔開喉嚨的恐怖景象,他坦然面對。
身旁警察都是他的下屬,被下屬這麼問,金哲修冷笑兩聲,低聲道:“月南幫。說不定是月南幫和七星會發生火拼,這個人,死有餘辜,混什麼不好,混黑社會?早該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