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手提箱,蔣俊再次說道:“三百萬。”
唐信一笑而過,玩味地盯著林正豪,問:“你和林東來什麼關係?”
林正豪憋著一肚子火剛要開口,蔣俊抬手擋在他嘴前,對唐信說:“他是林正豪的侄子,家中父母經營著一間外貿公司,林東來做的事情,他和他的父母都不知情,現在,大家各退一步,我可以保證,不會有人向你報復。”
唐信微微點頭,說:“我不是司法機關,我如何決定林東來的命運?”
“就憑你和夏局長的關係!”
林正豪按捺不住,脫口而出,但是引來了蔣俊警告的眼神。
唐信細細一想,也算明白過來。
夏衛國是這件事官面上的主事人,外人恐怕以為唐信和夏衛國有什麼私交。
這個案子裡面牽扯到公安部門的警隊敗類,但並沒有指名道姓說是誰誰,林東來還有機會,常海濤是條狗,死活無人問津,但要保住林東來免受牢獄之災,也不是不可能。
雙開即開除黨籍和開除公職,等同讓林東來下崗回家,也就是失去了權力。
可唐信微微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只是一個普通公民,你們找錯人了。”…;
林正豪怒形於色剛要發作,蔣俊身子前傾,湊在唐信面前淡淡道:“唐信,退一步海闊天空,你是一個聰明人,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你年紀輕輕就開始經營商業,數年後如果生意做大,商場上,我們可以成為盟友,至少在天海這地方,我可以給你的,遠超你的想象,你應該明白,每個行業,都有規則。”
唐信不置可否地晃晃手指,說:“不,金錢面前,只有兩種人,制定規則和遵守規則的人。你我易位而處,你能容忍這樣的規則嗎?你可以將我看成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可我告訴你,我的錢,沒人可以碰,擋我路的人,就是敵人。沒有朋友,沒有盟友,商人,我們都是衣冠楚楚的搶劫犯而已,區別只在,誰搶的多,誰搶的少而眼紅趕走競爭者。”
蔣俊閉目一嘆,問:“沒有迴旋餘地?”
唐信理所當然道:“我只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公民,我能做的就是管好自己,別人的事,我管不了。”
林正豪憤而起身,指著唐信的鼻子破口大罵。
“**你是誰啊?你知道你跟誰在說話嗎?我舅舅如果有事,**也別想好過,包括你的家人朋友,玩死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再見。”
唐信站起身走回吧檯,繼續之前的工作檢查系統。
林正豪怒不可遏胸口起伏,一回頭,蔣俊正用冰冷的目光盯著他。
他壓下怒氣想要解釋,但蔣俊提上手提箱邁步離去,他像個小跟班一樣緊跟上去,末了出門前還回頭恐嚇性地瞪了眼唐信。
待他們出門後,唐信抬起頭,望著保時捷發動離去,笑容泛冷。
保時捷一路平穩地開到市東區的一條街區,在一棟裝潢豪華的建築門口停下,蔣俊提著手提箱走下車,徑直走進了這棟建築。
建築招牌上是一串英文。
Childe-Club
從這裡經過的行人大多不會駐足觀望,而懂英文的人直接能明白這裡的名稱,即便不懂若有興趣的,用不到一分鐘時間查詢下英文翻譯,也都一目瞭然。
少爺俱樂部
大廳富麗堂皇,空蕩無人,蔣俊走進挨著牆邊的大型吧檯,倒了一杯芝華士自斟自飲。
林正豪緊跟著走過來,在吧檯外坐下,也自己拿個杯子倒杯酒,喝下之後開始抱怨。
“這個唐信太囂張了!蔣俊,你答應過幫我,可他油鹽不進,怎麼辦?賀天賜不是說手下有一批退伍兵要安排嗎?讓他們去恐嚇唐信,實在不行整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