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賦才走了進去,目光緊鎖在還渾然不覺摟著妞兒說笑的青年,而後,他出人意料地拿起桌上一個沒開的酒樽,反手甩出!
充其量三米遠的距離,滿滿一瓶酒沒開的實心物體眨眼間從卡座中間飛掠過去,砰一聲砸在了坐在當中青年的腦門上。
唐信冷汗都下了。
空酒瓶和實心的砸出去,效果絕對不一樣。
鬧不好,會出人命的!
興許是見慣了衣冠楚楚彬彬有禮的董賦才,他這突然一出手,先把唐信給震住了。
啪啦!
坐在當中的青年腦門鮮血直流,一頭玻璃渣與清爽的啤酒。
“我草!”
“娘咧!”
“他大爺!”
卡座內炸開了鍋,有人去檢視那人的傷勢,口中還急切地叫喚著“華哥,你沒事兒吧?”
其他人憤而起身,動作一致地摸了件趁手的“兵器”。
唐信很無奈地望著這一群面露猙獰手持啤酒瓶和盤子,還有幾個女孩雙手抓著大酒杯。
他心底埋怨董賦才,要是來找茬兒,提前打個招呼呀,就算他不帶保鏢,起碼有個心理準備,戴上格鬥手套總比現在赤手空拳要強。
在那位天華哥還摸著腦袋昏昏沉沉時,有人想為他報仇就先衝上來了,董賦才自然是在唐信身前的,他面對來人動作乾淨利落地放倒來人,然後看也不看一腳踢在那人正面臉上。
一聲慘叫傳來,唐信不忍去看,又多一個破了相的人。
其他人好似要一擁而上時,那位天華哥終於開口了。
他雙手攔住兩旁的人,大叫道:“慢著,別動!”
這位虎背熊腰體型健碩的青年顯然是這波人的主心骨,他一發話,無人再動,同時,他還有幾分硬漢氣質,頭上開了花卻沒哭爹喊娘叫疼,反而站起身朝董賦才走去。
等他走到董賦才面前仔細一瞧,那張被鮮血染紅的面龐不怒反驚。
“哥?”
啪!
董賦才一言不發直接甩了他一個耳光!
唐信有點兒鬧不明白了。
有必要嗎?
對自家人這下手狠得跟有殺父之仇似的。
這位天華哥就是董賦才的表弟,董天華,唐信不認識這位公子哥,卻認識他的爹,那位經營著川湘酒樓的富態老闆董世佑。
同伴們見到董天華又被打了一耳光,他們沒聽見董天華叫的那聲哥,頓時火冒三丈又要衝上來。
“你們他**想死就動手!敢動他,我先弄死你們!”
董天華像是根本不在意董賦才打他耳光,反而在這一刻制止同伴們的動作。
身後兩旁的人全愣住了。
董天華吐出一口夾著鮮血的口水,然後抬起頭莫名其妙地望著面無表情的董賦才,問:“哥,你總該告訴我我做錯什麼了吧?”
董賦才沉聲問道:“一個星期前,你有沒有去過寧省?”
董天華回憶一番,坦誠點頭道:“去過。”
“你有沒有在那邊玩女人?”
董天華還是十分坦誠地點頭道:“有過。”
“現在給你兩分鐘處理好頭上的傷,然後跟我來,如果你跑,以後別回董家!”
董賦才甩下這句話之後就轉身朝外走,唐信看著董天華把桌上的食物酒水用胳膊直接掃到地上,他就坐在桌上然後隨手拿起不知誰的衣服擦拭頭上的鮮血,而後吩咐旁邊的人去買紗布。
這一趟沒白來。
唐信起碼看到了些普通家庭不會出現的一種關係。
他也走出了酒吧坐進車中,董賦才胳膊搭在車窗上抽菸,看不出愁緒,唐信卻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