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並沒有把她自己算進去。
“木槿很介意這件事情麼”介意自己是鬼這件事,只能和我一個人說話,好像是我的附屬品一樣。
“……”介意麼?當然介意,介意自己是個鬼,而不是像紀曉芙一樣的人,在你受傷的時候,連擁抱你都做不到。這樣的我,又如何能夠陪在你身邊呢。我本來就不是書中的人物,不過是在這個世界裡的一縷遊魂,一個過客,若是紀曉芙真心待你,似乎你們兩個走到一起也沒什麼不好。至於鬼魂紀曉芙那裡,就由我去解決。
“怎麼會介意呢,你不是鬼,所以不知道做鬼有多自在,等你和紀姑娘定了下來,我就可以和朋友逍遙自在去了,你是不知道,平常人趕路要趕上兩天,我們只要半天就……”
“木槿不是不希望我和曉芙在一起麼”殷梨亭打斷她故作開心的話語,往日柔和的眉目也冰冷了稜角。
“那是……此一時彼一時麼,我看紀曉芙是真心喜歡你,那樣我答應別人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
“看著我和別人在一起了,你就可以高興地走了是麼”殷梨亭的語氣凌厲,隱含著一股怒氣。
“我、我還會回來看你的,再、再說和紀曉芙在一起有什麼不好,她心悅你,自然會好好待你”看原著裡她對楊逍至死不渝,一輩子都不後悔的深情,“你是人,總不能天天對著我一個鬼過日子,總要找個好姑娘,結婚生子才是……”
殷梨亭猛地站起身,狠狠地握了握拳,似乎在把滿腔的怒氣盡力的壓下去,停頓了許久,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我、我真是恨不得……”
恨不得什麼?恨不得揍你一頓,還是恨不得好好的親你一頓,好讓你不要再想東想西就是不想我?
阮姑娘從來沒有見過殷梨亭這麼生氣的樣子,咬咬嘴唇,心下也不好受,還想說點什麼,殷梨亭卻轉身走到了篝火旁,倚著後面的樹幹閉上了眼“明日還要趕路,我要睡了”。
阮木槿心思亂成一團,看殷梨亭一副拒絕與她說話的樣子,又覺得委屈。索性一扭頭,也不深究這個問題了——臭小子,哪裡來的邪火?本姑娘還不奉陪了呢!
你願意怎樣就怎樣吧!
阮姑娘心裡生氣,可卻還是在盡職盡責的守夜,半夜時忽然聽到馬蹄聲嗒嗒作響,阮木槿急忙跑到半空去遠眺,站高望遠,再加上身為阿飄夜中視物技能滿分,她很快就看到遠處小道上一個身著白衣的青年人正騎著一匹馬匆忙趕路。
待那人越來越近,阮木槿微微眯眼,發現這人面容俊朗,一身白衣穿的風流倜儻,即使是行色匆忙也無損他一身灑脫氣度。眼角微微上挑,正是眉目含情桃花眼,鼻樑很挺,緊緊抿著的嘴唇很薄——阮木槿心想,這人實在太過扎眼,恐怕是不知禍害了多少少女心的人物。
馬蹄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本就淺眠的殷梨亭幾人也醒了過來,下意識的抓緊了各自的兵器。而當殷素素看清了來人時,面色有些糾結,卻又有幾分放鬆的神色,喚道“楊左使”,
楊左使?——楊逍!
阮木槿聽到這個名字,急忙看向紀曉芙,發現紀曉芙正用滿含怒意的眼神注視著楊逍——此刻她也只當楊逍是峨眉的仇人,並無其他的想法。
楊逍聽到殷素素的聲音,勒住馬蹄看去,發現是殷素素,嘴角揚起慣有的風流笑容,打招呼道“我說是誰,原來是白眉鷹王的女兒啊,你怎麼在這裡?”
殷素素卻不答,反問道“楊左使可是聽到了爹爹的傳信,往光明頂趕去?”
“明教有難,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楊逍的視線不動聲色的掃過其他三人,嘴上卻還是在答殷素素的問句。
“有楊左使在,再加上我爹爹,料朝廷中人也無可奈何”殷素素笑道——她是天鷹教的人,自然也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