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又問,心下一邊驚奇於她有如此美麗的面容,心下癢癢的。
厲思寒冷冷道:“本姑娘做事無愧天地,不知有何罪?”
“大膽!”楊知府一拍驚堂木,怒斥,“你一年前洗劫泉州五家富戶,盜銀十七萬兩,你可認罪?”
厲思寒笑笑,傲然道:“不錯,一人做事一人當。這十七萬兩銀子,正是小女子拿走的。爽快點,畫押結案吧!”
在堂上所有人都不禁一怔:這個女盜竟如此爽快!楊知府看著她姣好的容貌,心下連叫可惜,遲疑了一下,便命人取過判詞。厲思寒畫完押,把筆一扔,回頭看著坐在一邊的鐵面神捕,冷笑:“恭喜神捕又立新功!”
鐵面神捕的目光驚電般地落到她身上,厲思寒全然不懼,與他冰冷嚴厲的目光對峙,毫不退縮。
鐵面神捕的目光稍稍波動了一下——這女盜的目光竟如此純澈堅定!沒有絲毫的怯畏陰暗,光明坦蕩得如一池碧水。一個女盜,居然會有這種目光?
被拖下堂之時,厲思寒還是不甘示弱地盯著鐵面神捕,卻發覺他正在低頭沉思著什麼。
“神捕多日勞累,下官特意收拾了一處雅舍,請神捕安歇。”楊知府上前客套。
“不必了。”鐵面神捕方從沉思中驚起,一擺手,起身淡淡道:“在下只不過一個捕快,只要與府中一般差役公用一個房間便可,知府不用多費心。”
泉州城上空冷月高懸,他在柔軟的錦繡被褥裡輾轉未眠。
——那麼多年的餐風露宿,反而有些不習慣在這樣舒適的地方入睡。
漆黑的夜裡,他睜著一雙比鷹隼還銳利的眼睛,在夜中看著什麼——他一直在深思著白天在公堂上看見的那雙純澈堅定的眼睛,感到深深的疑惑。
如果不是心地善良、胸懷坦蕩的人,又怎會在自己的注視下尚有這樣的目光?可那個兇狠驕橫的女子,明明是個綠林大盜!她憑什麼還這樣理直氣壯?
這時,隔壁傳來了輕微的走動聲,兩個人從窗下走過。
一個聲音抱怨:“三更半夜的,又輪到老子去守監了。這當差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什麼時候有鐵面神捕那麼威風就好了!”
——他在黑夜裡眨了眨眼睛,原來是差役要輪班了麼?
另一個也疲乏不堪的聲音接道:“小子你想得美,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樣!不過……我想今晚咱哥們倆是用不著去當值了……嘻嘻,對吧?”
他笑得淫猥,另一個恍然大悟:“對了!今天那個小妞可真是靚女啊!這下知府大人又有甜頭可以嚐了——咱們還去當值幹什麼,睡覺去吧!”
兩人嘻嘻哈哈笑了一陣,腳步到了門口又轉了回去。
隔壁的黑暗中,那雙眼睛突地煥發出了比刀鋒還厲還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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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牢獄裡,只有火把在燃燒。
厲思寒已停止了反抗,雙手上的鐐銬和雙腿穴道的受制,讓她幾乎已動彈不得。她也沒有喊人,因為她明白喊破了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的,說不定只會讓這個衣冠畜生更瘋狂!
她一停止反抗,那雙手更肆無忌憚地撕扯她的衣物,那個人壓在她身上,氣喘吁吁地道:“小美人……你…你只要從了我,一定……饒你死罪,從輕發落……”
那雙髒手一接觸她的肌膚,她全身都忍不住在顫慄!
她在心中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要怕,不要怕!最多當成被瘋狗咬了一口罷了——可在她一遍遍為自己打氣之時,前所未有的恐懼、絕望和恥辱也在一步步向她逼來。
恍惚中,她彷彿又回到了十一歲因偷了塊燒餅而被人團團圍住大打出手之時——一樣的恐懼、無助與羞恥,是在以後九年中她始終揮之不去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