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很容易讓我想起上次腿被他踢破皮的事來,他給我抹藥,那也叫一個殘忍啊。也許在楚芳界的認知裡,根本就不知道溫柔為何物吧。怪不得他能對向婉悅那樣的硬心腸。
“笨蛋。”他終於捨得將我的手從那古怪的藥水瓶裡拿出來了,還不忘又數落我一句。
我盯著不再流血的傷口,很認真的對他說:“向婉悅真是傻,她應該只是迷戀你的外表,還不瞭解你這個人到底如何。若是以後你們結婚了,她受傷了你也這樣對待她,我覺得她會哭。”
“那你哭了嗎?”楚芳界拿出創可貼為我貼上,很不客氣的白了我一眼。
我也白了他一眼:“我和她不一樣,我受你虐待只是一時的,她受你虐待可是一世的。”
“那可未必。我不會娶她的,你少操這份心。趕緊去刷牙洗臉,一會和我出去買東西。”楚芳界開始收拾東西,我去了衛生間。
剛出小區,我就在不遠處看到有人賣早點,連忙讓他停車。他看我一眼,並不停車,只說了一個字:“髒。”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這句話你沒有聽過嗎?而且不按時吃飯,可能會得胃病,我發現我已經餓的胃疼了。”我眼巴巴的看著車子就要開過去了,他突然又停下來了,我連忙下車去買東西。
買好東西才反應身上沒帶錢,為了控制自己花錢,我都把錢充到校園卡里去了。而校園卡只能在學校用,在這裡用不了。
我提著包子豆漿跑到車前找他拿錢,他嫌棄的瞪我兩眼,抽出一張五十的遞給我:“別讓她找了。”
“為什麼?零錢你不要可以給我。”真是的,有錢就知道浪費,怎麼不想想一開始他沒錢吃飯的時候了。
找回零錢,我遞給他,他不屑一顧,我隨手塞進口袋裡:“我先幫你收著。”
又將早餐遞給他,他嫌棄的不吃。他不吃,我吃。
坐在車裡,吃著包子,喝著豆漿,看著路人的那些來來往往的人,這感覺也不錯。
路口紅綠燈,楚芳界扭頭瞄我一眼,又扭過頭看著前方的紅綠燈道:“你吃太多了,中午還吃不吃了?”
把最後一個小包子塞進嘴裡,我將袋子紮起來,放在一邊。楚芳界態度散漫的遞來一張紙巾,看也不看我的說道:“擦擦嘴。”
往車子外的鏡子裡一照,什麼時候嘴角多了兩條短短的粉絲,淡定的擦掉,肯定是剛剛吃的太急了。
屋裡的東西被砸了,楚芳界先帶我去買杯子,買裝飾品。
都說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看這句話在楚芳界這裡一點也不適用。他依舊鐘情水晶杯,還是買的進口貨。
我勸他吧,他還說我不懂。我哪裡是不懂,我這是擔心。萬一下次向婉悅又來了,將東西又是一通砸,多不划算啊。
買了水晶杯又去買畫,他品味獨特,喜歡那種抽象美。反正沒有介紹,我是看不懂那種畫。跟在他後面,聽著賣畫的盡情的介紹,我是十分的無聊。站在一旁,我摸出手機玩,想到手機的錢還沒說清楚,上官的任務還沒有完成。
看著手裡華麗的手機,我真希望它就是楚芳界嘴裡說的那樣,是從朋友那裡按照出廠價買來的。
他選好畫喊我過去,指著面前的兩幅畫得意的問我:“怎麼樣,好看嗎?”
左邊那個隱隱約約能看得出像個動物,四條腿的,右邊那副就是一片大海啊,沙灘之類的。這亂入的水平小孩子都能鬼畫出來吧,不過既然他都選好了,我也不會那麼笨說不好看,適當的誇了兩句,他就去付錢了。
開車回去,我想著手機的事,扭頭喊道:“楚芳界……”
楚芳界扭頭過來,眉頭挑著,嘴裡發出一聲:“嗯?”似乎不太滿意我直接叫他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