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夕之看著沉默的小弟子,輕聲嘆息“還是沒有半點訊息嗎?”
程輕淺搖頭“滄境界太大了,我尋不到他們……”說話間,她的眼底透過一絲迷茫。”
“淺淺,你不能在這個樣子了。”
程輕淺的面上終於出現了一絲隱忍和痛苦“我知道……”可是她不甘心。
是啊,誰能甘心呢?誰能願意承認,死在天燼宗廢墟之下的人就是她的親人呢?如果真的是這樣,她寧願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也不願意面對現實。
現實太痛了,痛的她恨不得和這個世界同歸於盡。
“淺淺,三年來,因為你的狀態,我始終不敢將你往太遠的地方去派遣,但婆娑秘境,你卻是非去不可的。”
程輕淺的眼底劃過意外“婆娑秘境?”
“是的,婆娑秘境,這個地方每個宗門都會派遣宗門內最優秀的弟子前去,因為裡面的最大機緣只會送給最合它眼緣的弟子。”
“曾有人統計過,一般情況下,十個被選中的弟子中,只有一個是資質十分平庸之人。所以事關這個秘境,所有宗門都會派遣自家的頂尖弟子。”
“只是婆娑秘境,機緣多,卻也危險,你一直是這種狀態的話,我擔心先找上你的恐怕不是機緣而是危險。”
程輕淺搖頭“弟子不會有負師父所望的。”既然是飛花宗有需要,她定是不會拒絕的。
花夕之看著程輕淺,目光中有欣慰卻也有心憂,她欲言又止似乎還有什麼話是想要交代的,只是在張了張嘴之後,還是隻吐出一句“你好好努力吧。”
這是程輕淺的一個心結,作為一個事外之人,她無法置喙太多,哪怕是安慰和勸誡也要小心翼翼,只是這些安慰和勸誡又能讓她聽進去多少?
所以這一切的一切,最終還是隻能依靠她自己來化解這份心結。也唯有程輕淺肯放過自己,才能讓她真正的走出來。
只是這‘放過’二字說的輕鬆,做起來又何其的難啊。
程輕淺像花夕之彎腰做了一揖,隨後便離開了。只留下花夕之一個人在座位上又坐了很久很久。
至於離開的程輕淺,她會一點都感覺不到花夕之的擔憂嗎?她知道的,她什麼都知道,只是即便知道,她也從來不曾想過要改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