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喆皺眉:「那謝芳看起來胸有成竹,不像是在說沒有根據的話,你聽她說的也對,否則她沒必要親自來找我。」
馮喆見宗善明不說話了,讓宗善明去一下組織部那邊調取顧金山的檔案,可沒過一會宗善明就回來了,兩手空空。
「馮副,我去了組織部,不過這個檔案,我拿不出來。」
宗善明和馮喆相處了這一段,知道馮副市長沒架子,也就隨著其他人將馮喆的職銜給簡略了。
「怎麼回事?哦,那我給那邊打個電話。」
宗善明見馮喆有些誤會,解釋說:「不是,馮副你聽我解釋,組織部那邊說,按照相關的規定,只有分管組織部門的常委才能隨時的調閱幹部的檔案。」
馮喆明白了,那就是說,即便自己親自去,也看不到顧金山的檔案了,更別說打電話指派別人。
馮喆沉吟了一下,對宗善明說這件事先暫時不要外傳,讓他去忙了。
宗善明離開後馮喆心裡罵了一句他老母的,許可權你媳婦個頭。想來想去,給李玉打了個電話。
李玉因為教育廳長姚麗華的原因在廳辦公室工作。從半間房認識馮喆開始,李玉就喜歡上了馮喆,而李玉的父親李博谷也曾經以為馮喆就是自己的乘龍快婿,去世的時候還將李玉託付給了馮喆,讓他們一定要好好的。
可是馮喆一直將李玉當做妹妹看待。李玉幾番努力,也沒有結果,只有不情不願的認同了和馮喆的這種既是朋友又似兄妹的關係,讓馮喆和柴可靜的孩子給自己叫姑姑。
馮喆問李玉:「你說,查一個人的檔案,主要是文憑,有哪些渠道?」
李玉回答:「看是什麼時候的文憑,近幾年的可以在網上直接檢視,以前的因為資料庫沒有收錄,就得看工作單位或者相關部門的檔案了,還有,可以到這個人的畢業院校去查一下。」
「那,還有其他方法嗎?」
李玉沉吟了一下:「還有,哦,比如說可以到職稱辦,職稱考試工作辦公室,那裡有每一個技術專業人員申報職稱的材料存檔,你可以試試。」
馮喆問完正事,和李玉又閒聊了幾句掛了電話,這時趙英武的老婆葉紅艷又不請自到,在馮喆這裡訴了一會苦,馮喆也沒勸阻、也不打斷,一會宗善明進來匯報事情,葉紅艷才離開。
等宗善明說完要辦的事,馮喆讓他找職稱辦,將教育局班子職稱申報的材料檔案拿過來,還有已經去世的副局長常遠山的檔案也拿過來。
宗善明知道馮喆主要想看顧金山的檔案,沒一會就全拿了過來,但是因為職稱辦所有的文憑資料都是影印件,所以馮喆什麼都看不出來,也分辨不出真假。
宗善明不知道馮副市長對著這些檔案究竟想幹什麼,想研究出什麼。他覺得領導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去理會一件似乎只是為了發洩情緒和報復的舉報。
顧金山是對已經死了的常遠山有意見的,而且教育局對常遠山有意見的不止一個人,相反的常遠山在世的時候對顧金山也有意見。可在武陵,哪個單位都有小派系,都有圈子,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或許有人就是慫恿著常遠山的遺孀謝芳來舉報顧金山以達到噁心或者打到的目的。
不過簡單的方法往往就是最直接有效的,打到了顧金山,別的人就有了機會,而謝芳親自來告狀,無非就是借著「光明正大」的手段來做「遮遮掩掩」的事情。
宗善明是想不到馮副市長這麼親力親為是為了什麼的,除了馮喆外什麼人都不清楚他究竟想借著這件事在幹嘛。
其實很簡單,趙觀海就是從嶺南大學畢業的,還頂著一個管理學博士研究生學位的帽子。
如果顧金山的文憑都可能造假,那借著這件事查一下趙觀海,也就是放羊的打酸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