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齊不想讓他再受窘,說:「馬蘇準備將關於武陵巡撫衙門的考證論文發表了,她在趕稿呢,我到時候給她發在日報上。」
馮喆一愣,說:「是嗎?沒寫出來吧?暫時別發。」
亓思齊不明白了:「為什麼?」
馮喆心說離這裡面牽扯到的事情哪能只是一個什麼簡單的論證,嘴上回答:「要發的話,最好先發在學術性的期刊報紙上,到了日報輻射性太大,影響太廣。」
「影響大了怕什麼,人人皆知這不正好證明瞭馬蘇的堅持?」
「馬蘇的堅持是正確的,可是之前並非所有的專家都在附和武陵的意見,你要這樣一搞,可能會讓有些專家變得很被動,打擊面太廣,有人會無辜受傷。」
「被動?受傷?」亓思齊嗤之以鼻:「那些人還要臉嗎?二皮臉。」
「這個……最好由我們武陵和專家一起提出,互相通一下氣,這對社科院和武陵都好,對馬蘇今後也好。」
「害怕影響?就你會做人。你們武陵不是以前不想按照馬蘇的這個意見走嗎?」
「此一時彼一時,時代不同了,時過境遷。」
馮喆想輕鬆一些,但是亓思齊卻沒理會,冷笑說:「你們武陵和那些老不死的專家一樣,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
「怎麼不嚴重?要是沒有馬蘇,現在論斷的結果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你們武陵在這件事裡能撈多少好處。你那心思飄忽不定的。我不管了,你自己和馬蘇說去。」
馬蘇來的並不是很晚,她到時候馮喆和亓思齊已經在下面飯店包間裡等著了,大家先開始吃飯,而後馮喆就說馬蘇要是有關於巡撫衙門的論文能不能先在小範圍內討論一下?
馬蘇沒有吭聲,亓思齊就叉開了話題,過了一會馬蘇忽然的說:「我聽人說你特不是東西。」
馮喆以為自己聽錯了,不過再想,她這麼聰明,要是已經猜測到自己當時邀請她到武陵的真實用意,就是氣不過罵自己幾句也沒什麼。
亓思齊咯咯的笑,點頭說:「就是,其實我早就想這麼說了,馬蘇,你告訴我,誰給你說這句話的?簡直就是英雄所見。」
馬蘇卻認真的說:「有人說的,有鼻子有眼,很有根據,我在沒見馮喆之前還是不敢確認的,現在我覺得她說的是真的。」
馮喆一副願聞其詳的架勢,馬蘇說:「你在嶺大的時候,一般基本不怎麼睡宿舍對吧?」
「對。」
「一般就是去宿舍也很快就會離開是不是?」
「是。」
「你是不是和有個叫趙楓林的同學不對付?」
這怎麼又跟趙楓林扯到一起了?心裡疑惑,馮喆仍舊點頭:「是,不過是出了學校之後,在學校的時候我們還是……」
「不管在學校還是出了學校,有就是有。」
亓思齊插話:「到底怎麼了?那個趙楓林我可知道,馮喆怎麼他了?」
「不是趙楓林說的,是其他人,她那時候和趙楓林戀愛,有一晚,你們宿舍沒人,結果她就在你們宿舍留宿了,而第二天是禮拜天,理論上你們宿舍的人都應該很晚才回校的,她要離開應該是很從容的,可是你那天去的很早,而且一進到宿舍裡就不出來了,躺在床上就是不離開,她著急,趙楓林也沒轍,就這樣等了很久,你才離開,她才得以解脫。」
馮喆問:「於是,她、包括趙楓林覺得我就是故意在整他們倆?」
馬蘇反問:「難道不是?」
亓思齊笑的樂不可支:「馮喆就是蔫壞,那個女生可能早就想去洗手間的,這下憋死了,還有,趙楓林是學生會的,他留宿女同學要是被發現了就太有噱頭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