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思齊說著話馮喆沒吭聲,她皺了眉說:「真是把人燻死……」
亓思齊說著,扭頭見馮喆的眼眶通紅,神情哀傷,似乎想要哭一樣,亓思齊愣了一下要問怎麼了,馮喆卻推開車門就下車,亓思齊伸手拉他沒拉住,叫:「搞什麼?」
「我就是要飯的!」
馮喆衝著亓思齊喊了一聲「嘭」的一聲關了車門。
本來他是想給亓思齊製造一種香菇賣不出去的焦灼感的,但是亓思齊說他吃的東西乞丐都不吃,這樣深深的刺痛了馮喆的心。
亓思齊從車上下來追了過去,她只穿著剛剛遮住臀部的裙子,下面就是光溜溜的大腿,所以出了車子就有些冷。
「說你兩句你還受不了了?你罵我的時候想過我的感受沒有?」
「我就是盲流!我吃的不如乞丐?要是香菇賣不出去,就此以往,還會有人淪為乞丐!」
「你什麼都知道幹嘛還讓人種香菇?你是幹什麼的?」
「我能顧得上自己就行了,我能管的了那麼多!誰聽我指揮?你以為我是宇宙之王?」
「上車!」亓思齊見馮喆怒沖沖的不理自己,伸手拉著他的胳膊,馮喆哼了一聲,亓思齊說:「你還賣香菇不賣!」然後將馮喆拽到了車前,開啟門讓他進去,從馮喆手裡將包子和豆漿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明知道賣不出去,你們還搞這麼多香菇,你不瞅瞅這都泛濫成災了?」
「我看應該將這些香菇堆到嚴守一和易本初的廚房裡,讓他們一天三頓都吃香菇!」
「他們不下廚房!他們很忙,一個禮拜都不一定在家吃一頓飯!」
「那就讓飯店餐廳只賣香菇!」
「這不可能!」
亓思齊聲大,馮喆的聲音比她還大,亓思齊擺手說:「好好,我不跟你吵,我問你,你怎麼了?」
「我幹嘛要給你說?你是我什麼人?」
亓思齊又怒了:「我都不理你了,就當生命裡沒遇到過你這個人!誰讓你騷擾我給我打電話?」
「那你要我怎麼樣?」
「我都來了,你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亓思齊問的是電話裡的內容,馮喆故意說其他的:「天上龍多不治水,地上人多不太平。你說的那麼多,你能改變什麼?你能讓餐廳飯店只賣香菇?你能管的過來?你真要過問,你這就是斷別人財路!我能幹什麼?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亓思齊平靜了一些,冷笑說:「那你就獨善其身?」
馮喆怒道:「我獨善其身?決策的是我?這能怪我?打個比方,你也不是明知道我買不起豪車,你每次都換新的氣人,難道我就要將你給搶了?我要是不來,要是沒人來,那些養殖戶怎麼辦?不養殖香菇還能讓你做別的!」
亓思齊瞅著馮喆扔給他一包濕巾,然後就發動了車子,馮喆問她去哪她也不回答。
一路馳騁如入無人之境,轉瞬就到了一個酒店,馮喆問幹嘛?
「我不吃飯啊!別想溜。」
這酒店有中餐和西餐兩種,亓思齊要的是西餐,馮喆吃的是麵食,兩人吃著飯好久都沒說話,馮喆吃的很快,亓思齊見他狼吞虎嚥的,想他真是沒吃早餐,張口問:「你到底怎麼回事?」
「我什麼怎麼回事?」
亓思齊見馮喆裝糊塗,本想抬手拍桌子,但是胳膊抬到一半,又覺得這傢伙倔的像是一頭驢,自己發脾氣他的脾氣比自己的還大,於是用手順勢的撫弄了一下耳畔獨零零的一根小辮子:「你剛電話裡說的是怎麼回事?」
「我打錯了。」
「我問你說的內容!」
馮喆直愣愣的盯著亓思齊,亓思齊和他對視了一會瞪眼說:「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