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桀驁不馴的神色,胸前多了那塊黑翡水滴。
嫣兒在他的臉上掃視了片刻,就笑盈盈地拉過他問:“喜歡嗎?”
汪浩洋垂下眼瞼看了看胸口,說:“我得說,楚源的手藝不錯!”
“切!就知道你不會誇我,要不是我從石頭裡找到這塊寶貝,楚源倒是個巧婦,沒米怎麼辦?是吧,楚源?”嫣兒一下甩開汪浩洋的胳膊。
楚源的思緒隨著每個人拆開嫣兒禮物的時刻而跳動。他當初看到嫣兒的定製單子的時候,就有了一些疑惑。在他看來,嫣兒是個不願意融入社會生活的人,也就是那種鴕鳥式的思維。如今的小女孩都是勇往直前型的,不害怕、不思考、不顧慮。嫣兒不是,她內心的世界很封閉,即使在人前嬉笑的時候也會透出一種保留和淡然。沒想到她會把那些貴重的翡翠分送給大家,從這方面來看,她又很懂人情世故。感恩的心思那麼重,也許她期望的是一種純粹的情感,無論是朋友,無論是戀人,她的要求就是要個“真”字。楚源覺得自己與嫣兒的接觸越多,對她的好奇也越多。
嫣兒的問話打斷了他的思路,他沒回答嫣兒,卻說了句:“我不是巧婦!我是設計師!”
汪浩洋大笑。
嫣兒愣住,橫了楚源一眼,憤恨地說:“一丘之貉!”
徐墨拉過跺著腳的嫣兒:“你的禮物還沒拆完呢!”
嫣兒又拿起一個禮盒:盒子很小,純白色,上面繫了一個白色的小花,花的形狀是朵海芋。嫣兒也像小溪一樣坐到地毯上,輕輕解開白絲帶,開啟盒蓋,盒子裡是一張金色的紙片。拿過紙片,嫣兒看到下面是一把金色的鑰匙。她好奇地捏起那把鑰匙翻轉著看了看,又展開那張紙,上面寫著:白色的花房歸我所有了,送一把鑰匙給你,歡迎隨時來度假。
嫣兒看楚源,楚源正在和汪浩洋說話,根本就沒注意到她。她把玩著那把鑰匙,心頭有一股衝動,在那開間店不錯。
徐墨從嫣兒手裡拿過鑰匙:“這什麼意思?”
“在臨海看見一家花店,花店的房子很漂亮,看來楚源也喜歡,他竟然買了那房子,以後你放假的時候,我們去那玩。”嫣兒把那把鑰匙又裝進小盒子裡,把那朵海芋花繫好,收了起來。
徐墨心裡泛酸,怎麼楚源只見了嫣兒幾次,就這麼瞭解她呢?
小溪已經拆完了所有的禮物,她滿足地從地上站起來,手撫摸著脖子上的那個葫蘆問嫣兒:“這是你賭回來的那些翡翠做的?”
“嗯,這綠色很配你,象徵青春活力!”
“那我的呢?”程海湊著熱鬧。
“程大哥,你不怕小溪再說你那什麼,代溝什麼的?”
“我不怕了,我一樣有青春活力,即使有代溝,那也代表成熟。”
小溪就站在程海的身邊聽著,溫柔的像個小媳婦兒。
嫣兒推了她一把:“沒勁!你們都不掐了!”
小溪過來抱住嫣兒的胳膊,用下巴蹭著她的肩,撒嬌地說:“好啦,別再打趣我。我們應該是一個戰壕的兄弟,要一致對外,啊?”
“現在和你一個戰壕的還是我嗎?”
“是!是!永遠都是!”小溪說著舉起了右手:“我,冷小溪今天對著我的翡翠葫蘆發誓,今生來世和修嫣兒都是同一個戰壕裡的戰友!”
嫣兒熱情地擁抱小溪,然後分開又握了握手,一起昂起頭瞪視著一邊的程海和徐墨。兩個男人無耐地搖頭。
汪浩洋扯著嘴角,晃著手裡的酒杯,幸災樂禍地衝程海和徐墨說:“知道什麼是代溝了吧?”
楚源笑眯眯地喝酒,不說話。
嫣兒一下想起了那副《後院》,她拉上小溪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跑,跑了一段又回頭說了句:“等一會